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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知道他被保薦做官,卻一直沒有打聽到具體情況,不料在此見到他。姜一露心一沉,自己與他曾有不堪回憶,大婚之日和離對成鶴軒而言打擊沉重,如今見到,自己只能認栽。
“你怎麼來了?”皇上問道。
“臣聽聞長安城內今日風波四起,路過殿外竟然看見自己的故交姜姑娘,便想進來說上兩句。”
“嗯,你且說來聽聽。”
“初識姜姑娘是在除夕燈會,姑娘才華過人文采斐然,便引得臣關注。而後一同探討詩書,作畫賞樂,還知她行俠仗義,堪稱文武皆通的奇女子。”
“說重點。”皇上有些著急。
“臣一時對姑娘興起,竟為過問意見貿然上門提親,但大婚當日她與臣和離。”成鶴軒不緊不慢,“臣想說明,姑娘與臣有過節,但是姜姑娘的為人品質,絕無問題。”
“那此事…”
“陛下英明神武,內心有決斷,但是需要臣等揣測聖意,因為有些話,必須從臣子口中說出。”成鶴軒再叩首,“有臣兩袖清風,陛下必鍾愛之;有臣奸佞作惡,陛下也欲除之,但是如何除之以穩朝基,斷不可用無辜之人作墊。”
皇上欣慰笑了笑:“你竟然能懂得孤的想法?”
“臣以為,以假亂真,瞞天過海,才是當下能行之計。”
一旁的靈安公主聽得雲裡霧裡,她一心只想救姜一露,倏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父皇,姜一露實在冤枉,請您明察。”
皇上一陣大笑,從龍椅上站起,緩步走下臺階對著成鶴軒笑道:“我這小女不懂朝堂之言,你可見笑了。”
“公主天資聰穎,在姜姑娘的教導下定能成大器。”
“你們都起來吧。”皇上雙手背後,“姜一露,你也起來。”
她抬起頭,錯愕看向皇上,成鶴軒幾番言語竟幫自己解決了燃眉之急,隨後被銬住的雙手得以解開。
“姜一露,孤甚覺你聰慧,剛成鶴軒那番話,你可聽出其中深意?”
姜一露當然能明白那弦外之音,不過是皇上也深知公孫宕奸佞不堪,卻無力剷除他及其黨羽,現下最好的辦法便是假意重用公孫宕使其放鬆警惕,廢棄黨羽後有朝一日一舉拿下。
“小女子略懂一二。”
“哦?那你來說說,孤與成鶴軒心裡是何打算?”
“陛下之所以命下人退出殿外,就是此事只能當下幾人知曉,欲滅其焰火,必先讓其放鬆戒備肆無忌憚地燃燒起來。”
“不錯。”皇上豪爽大笑,“孤便知道,託你教導靈安定是最佳選擇。既然如此,你有何想法?”
“陛下儘管處罰小女子以示他人警醒,也可使那奸佞之人更加狂妄,小女子一切盡聽陛下吩咐。”
“好。”皇上說到興頭,鼓起掌來,“今日之事,只有我們四人知曉。”
“父皇,您的意思是,不殺姜一露了?”靈安喜極而泣,挽著姜一露的衣袖搖晃。
“是,但是孤會扣她俸祿半年。”
“可是…”靈安還想辯解,被姜一露拉住,她搖搖頭在其耳畔低聲說道:“眼下這便是唯一辦法。”
姜一露退出殿外,宮人得聖旨後帶她換回常服離開宮門,宮門口姜清一身盔甲送她回園,可姜一露卻不能此刻回去,因為還有柳君風被關在公孫宕的地牢之中。
“姜清,你可否幫我一忙?”
“姐姐你儘管說。”
“柳君風,還被困在公孫宕的地牢,我要去救她。”
“姐姐的意思是,想讓我一同前去?”姜清問道,“那公孫府邸或許有去無回,姐姐可要想清楚了,我不要緊,我不想讓你承擔此風險。”
“想清楚了,”姜一露快步走回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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