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除夕燈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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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一露小心翼翼推開一扇木門，裡面竟然嶄新無比，除了有些灰塵之外，一切陳設都完好無損。這些農戶定是發了橫財才離開，地上還鋪設著厚厚的地衣，竟然也不帶走，這和她曾在珍寶閣見到的皇城地衣雖然比不了，但也足夠二人取暖使用。

向內走去，鍋碗瓢盆俱在，櫃子裡留下的絹布綢緞也不少，竟然還遺落了一兩銀子。

姜一露收穫頗豐，一趟一趟向山上搬運去，又從另一戶家裡新來了存放的糧食和農具，姜一露不放下任何一個能用的物件，統統拿了回去，甚至還拆下了一戶人家的木門，拿給柳君風。

柳君風一下憋不住笑意，看著院裡滿滿當當的東西，沒想到還能如此討生活。僅一會不見，她又看哼哧著粗氣上來的姜一露，身後揹著一個跟她一樣高的狗窩。

“這是給元寶的。”

元寶跑來，似乎是聽懂了她的話，搖著尾巴舔著姜一露的手背。

不出一會，憑著這些現成的東西，二人竟然拼湊出來一個比之前更要舒適的屋子來。

“走吧，我們拿這些布料下山趕製些衣服出來。”姜一露看著手裡的綢緞，不知這些穿在身上該有多麼舒服好看。

柳君風點頭答應，她正好也打算下山買些菜籽回來耕種，天色還早，二人便步行下山，讓馬匹在家休息。從未來過長安，不料這裡雖不是現今的都城，但因也是前朝都城的緣故，此地也繁華不已。

來到一家布衣坊，老闆看二人拿著布料進來定製，臉色有些淡漠，可柳君風卻發話又要再採買些白絹墨布給二人各趕製量身新衣，老闆的笑容瞬間迎了上來。

姜一露所帶來的布料也算是罕見，平凡人家竟然有墨綠如茶的染布，還有如此上好的淡藍色綢緞，這一下，二人一年多的新衣都有了。

趁著等待制衣的時間，二人又來到市場上買了許多種類的菜籽，剛好在院裡開墾的一片土地，年後春日到來，便可耕作。

“君風，聽說過兩日除夕城裡會破例宵禁開辦燈會，我們也來吧。”姜一露提議。

柳君風本不對這些感興趣，但耐不住姜一露如此好奇，她也答應了下來。這一日，二人滿載而歸，除了新衣與菜籽，還買了些肉類，以及姜一露作畫用的文房四寶。

“接下來的日子，我一定要在這長安城發揚光大。”姜一露笑著收拾起自己的畫桌，柳君風點頭看向她，眼神裡像是長姐對小妹的疼愛，卻又有種難以言喻的神色。

初來此處，一切都是新鮮的，姜一露坐在室外描畫著山下眼底的長安城，熙攘的人群和熱鬧的街道都在筆下被永久留在了紙面上，柳君風則是在山頭繼續練武，時不時還能抓只野雞野兔回來。

臨近除夕的前一日，柳君風忽然失蹤了大半天，姜一露睡醒就沒見到她人影，元寶也在，黑馬也在，唯獨柳君風不見蹤跡。姜一露不知為何，現在只要柳君風不在身邊心裡便會不安，她一直焦灼地等待，根本無法安心作畫，卻在上次發現的盜洞口忽然看見鑽出來的人影。

“柳君風？”姜一露跑了下去，看著灰頭土臉的柳君風，擔心不已，“你怎麼下去了？”

“你瞧。”柳君風從身後拿出一個布袋，開啟來看，竟然全都是青銅所製成的簋與小鼎，還有些許造型別致的玉器，“那些村民搶走了不少寶貝，卻不知道遺落下來的這些也很值錢。”

“這些都是？”

“我看了下，裡面似乎是一座小型的西周陵墓，機關不多還都被村民破壞掉了，器件所剩不多，只剩了口棺材。”

“我們賣掉這些老玩意，是不是就發財了？”姜一露見錢眼開，趕緊把布袋包裹起來。

“不說大富大貴，但也不用你靠作畫求生了，你可以只畫自己喜愛的。”柳君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