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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沒事,收好暗鏢自己一人坐在角落清理傷口。
可不知什麼原因,姜一露還是腦袋昏沉,躺在床上沒多久,便睜不開眼,最後一個畫面便是柳君風在地上鋪了被褥,打算和自己分開睡,她想要說什麼,卻累的張不開口,閉上了眼睛。大概過了兩三個時辰,姜一露睜開眼,十分口渴四處尋水喝,發現柳君風半夜竟不在屋內,而屋外院中,有些光影。
她推開一條縫隙看去,只見柳君風一人在月下獨酌,那神色越來越似臘月寒冰,即使臉頰上有些紅暈,也暖不了她骨子裡的冷。
“姜一露,”柳君風早就發現了她在偷窺,“你有何願望?”
“願望?”姜一露看自己被發現,便從屋裡走了出來,“我的願望便是,在這院子裡,有柳君風,有元寶,有書有畫,然後終餘年。”
柳君風回過頭,不可思議地看著她:“為何?也有我。”
“不為何,你是我命中很重要的人。”姜一露沒有看柳君風,而是望著月亮,“那你呢?你有何願望?”
“我要做的事情,太難了。若可以,我想去那南中,見一見他們口中的太子雪山。”
“他們?”
“我的父母。”
姜一露還想問下去,柳君風卻不願再回答,她站起身拉著姜一露回到屋內:“睡吧,明日我帶你去那書塾,你去借書,我護著你。”
無邊濃墨塗抹在天際,一輪皓月懸於空中,空氣似乎也在這一夜裡暖起,姜一露感覺到自己手被些溼潤地塗抹起來,低頭看去,是柳君風正在為那傷口上藥,還裹上了一層白紗布。
“若感染,手上可就要留疤了。”柳君風說道,“你這雙手可是畫師的手,一點岔子也不能出。”
姜一露知道她在跟自己逗樂,看著那臉龐,心裡總有陣陣暖意和酸澀,只有在自己面前柳君風才會露出不尋常的笑意,只是這種隱匿的規律,柳君風自身並未發覺。
“醒醒,一露,我們該下山了。”姜一露總覺得還沒休息多久,天就已經大亮,本來按照她的性子,定還要再賴上一陣,可是柳君風同意並護送自己去書塾,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也是時候給旁人炫耀一下自己身邊有柳君風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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