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微妙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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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景芙否認，姜一露也沒再繼續。她有種夢境和現實分不清的感覺，或許真的是自己燒糊塗了，柳君風可是在夢裡將自己拋下的人，景芙卻讓自己留在身邊。

但是，柳君風為什麼總來救她？

想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她緩緩閉上眼睛，似乎也覺得這場夢和自己有一種難以割裂的聯絡，也總想在現實裡尋找夢中人的身影，可是沒有陸牧，也沒有柳君風，那只是空穴來潮的一場夢。

景芙離開臥室之後，姜一露又昏昏沉沉睡去，半夢半醒之中，她身體上因為發燒而產生的疼痛逐漸褪去，偶爾也會因為太熱將被子踢開，但是總有人替她蓋上。姜一露腦海裡總在不斷回憶著前一晚的夢，她想續上，可是因為生病而無法連線。

大概是清晨，簾外的天幕是一片深藍，東方已有微弱的光。姜一露徹底甦醒，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發現燒已經全然退去。

緩緩扭頭髮現，景芙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在自己身旁睡下，她平躺著，仰面朝上，只留給姜一露一個稜角分明的側臉。

因為姜一露發著燒，景芙也不敢開空調，細密的汗珠凝在她額頭上，毫無修飾的臉上給人一種平和的安心感。

姜一露覺得，熟睡中的景芙似乎沒有那麼多的疏離感，她想要伸手為她擦擦額頭，可是手剛靠近，景芙忽然睜開了眼。

“退燒了？”景芙抓住姜一露的手腕，兩隻手就這樣交疊在半空中，見姜一露點頭，她翻身起來將姜一露的手放在床上塞進被子裡。用自己的手去摸對方的額頭，覺得是不燙，但還是不敢相信。

於是景芙忽然將臉湊近，用自己的額頭去觸碰，她湊近的剎那，姜一露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高挺的鼻尖和自己似有似無地接觸，兩股氣流交換的同時，姜一露還能看見景芙魚尾一般平直舒展開的睫毛，在自己臉上忽閃。

“是不燙了。”景芙說道，她也注意到姜一露一動不動的樣子和瀰漫著紅暈的臉頰，嘴角淺笑，但很快收住了表情，“不燙了怎麼臉還這麼紅？”

“沒，沒事。”姜一露趕緊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臉，轉過身去，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對景芙如此害羞。

景芙這才敢明目張膽的露出笑容，她也躺下，幫姜一露掖住後背的被子，自己向她的方向貼近，在耳邊輕聲說道：“再睡會吧，時間還早。”說罷，手搭在姜一露的腰間，但又覺得不妥，還是收了回來。

旭日初昇，晨光熹微，姜一露在悅耳的鳥鳴聲中緩緩醒來，身後的景芙已經不在，她下床去走出臥室，才看到桌上擺著全是自己愛吃的食物，從廚房出來的景芙看著垂涎三尺的姜一露，笑著拉她坐下：“嚐嚐吧。”

“沒想到，你還會做菜。”

“今天做的都比較清淡，你最近飲食一定要注意，還有別太勞累。”

姜一露看著不停叨嘮的景芙，恍惚之間有種時空錯亂的感覺，一會是柳君風一會是陸牧，一會又是自己想象之中慈祥的母親。

“想什麼呢？快吃吧。”景芙給姜一露盤子裡夾著菜。

姜一露細嚼慢嚥，慢慢品嚐，她想起來前兩日的那場夢，忍不住要與景芙分享。景芙聽完姜一露夢裡的油膩男、豺狼猛獸，以及柳君風救場，忍不住笑了笑，問道：“你想象力還挺豐富，一個夢都能串聯起來。”

“所以我總覺得這個夢意義非凡。”姜一露認真地說。

景芙點點頭，不知是認同她想象力豐富，還是認同此夢意義非凡。過了幾秒，景芙忽然開口：“那你夢裡的這個柳君風，看樣子還不錯啊。”

“是不錯，但是她既然每次都出手救我，為什麼又要拋下我。”

景芙沒說話，手中的筷子也愣住，她趕緊回了回神，說道：“說不定有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