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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霜倒是被她的這份自信所震，重新開始審視眼前的這個扶風弱柳的女子來。
“你的理由是什麼？”凌霜緩緩道，“你可知道加入凌家軍後意味著什麼？不是花前月下，吟詩作對，而是另一種無法想象的生活。若是你單單憑藉自己一時的感覺，覺得這個東西很好玩兒，那林姑娘你還是不要留在我這裡的為好。”
“凌將軍，我關注了你很長時間了，只是你不知道罷了，”林子妍看到凌霜願意聽她的解釋，臉色稍稍不那麼緊張了。
“你去年初春入城的時候，我就在你經過的人群中。我彼時覺得做女人便應該做像你那樣的，不必活在別人的生活中，要活也要活出自己來。只是我身在閨中，沒有你那樣的身份背景，但是我不甘心。我父親只是將我當做他手中的一枚棋子，今兒宇文家得勢了，我便會被送進宇文家，明兒個說不定別的家族得勢了，我又會被送過去。凌將軍，這些苦衷你可曾懂得？”
凌霜心頭不禁存著幾分欽佩，這個時代的女子能有這樣言論已經是驚世駭俗了。
“你很聰明，”凌霜微微沉吟，“不過養在溫室中的花朵一旦要走出自己的路，你覺得自己能承受得住未來的風吹雨打嗎？還有，我若是將你留下豈不是又給凌家豎敵？你父親絕對不會放過我的。凌家不是收容所，也不是實現絢爛夢想的集散地，你若是真的想要跟著我，走一條別樣的人生之路，麻煩你先將自己屁股後面的事情處理乾淨，因為這不是我的義務。”
林子妍眉心一跳卻是冷靜至極，這一點兒倒是讓凌霜有些刮目相看。
“凌將軍的意思是，只要我能說服我父親，也不會給凌家帶來什麼麻煩，你便答應我留下來？”
凌霜暗道一個蘿莉要同整個家族的阻力對抗，勇氣雖有但不一定能成事，若是這丫頭能做到這一點，她倒是挺願意將她留在自己身邊的。
“是這麼個理，”凌霜微微一笑道。
“好！你等我！”林子妍多話也不說徑直離開了。
一邊的嫣紅也是看呆了的，這個林子妍倒也是個人物，和尋常世家大族的女子不一樣得很。
“罷了，看看另外幾隻去，”凌霜轉過身看向了門口的月瓏等人，依然是站沒個站相，坐沒個坐相，唯一不同的是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陸建已經搖搖晃晃站了起來，樓梓君也扶著一邊的柱子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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