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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這等粗鄙之人心疼，不過凌將軍倒真是……”
凌霜閉上了眸子收回了心神，猛地聞到一股子冷冽的白檀香的味道，隨即抬眸卻是撞上了宇文胤那雙深邃狹長的墨眸。
“凌姑娘，外面的桌子滿了，在下可否來你這裡拼桌？”宇文胤說罷也不管凌霜同不同意掀起袍角便坐在了凌霜的對面，衝跟在身後誠惶誠恐的店小二道：“來一壺上好的碧螺春，還有撿著你們店裡可口的點心來幾樣！”
嫣紅此番正抱著一大包栗子糕走了上來，看到宇文胤後猛地抬手握在腰間的刀柄上。
“呵！”宇文胤薄涼的唇角微冷，“你這丫頭倒是有趣陪凌姑娘逛街還帶著刀，果然有武將風範！”
嫣紅一愣神，是啊，如今大小姐已經去了軍籍，自己帶刀有點兒不合適。
“嫣紅你在外面候著，”凌霜鳳眸略過一抹冷光，直直盯視著面前這個危險的男人。
嫣紅擔心的看了一眼凌霜，緩緩退了出去，衝一邊易容後的小舞打了個手勢。不多時小舞率領的暗影將整座茶樓圍得嚴嚴實實，那些茶客卻絲毫不知曉。
宇文胤感受到了四周隱隱約約的殺意淡然一笑道：“果然是凌姑娘一手訓練出來的人，出手就是不一樣！”
“彼此，彼此，”凌霜抿了口茶道，“被狗咬的次數多了，偶爾防備一下也是應該的。”
宇文胤唇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容，臉色絲毫沒有改變，倒是安然的品著茶，宛若與凌霜像是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從容恬淡。
凌霜看著眼前這個她此生最大的對頭，卻越來越發現摸不清對方的底細，這讓她心頭生出幾分不舒服來。
宇文胤真的應該是她最強勁卻又最不可捉摸的仇人，不知道此番這廝坐在這裡又在琢磨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凌霜，我倒是很佩服你，都到了這個境地還能反敗為勝，魚肚子的蠟丸和河堤裡挖出來的石像都是你大手筆吧？”宇文胤將茶杯緩緩放了下來，凝神看著眼前的女子，壓抑著心頭的那抹異樣情愫。
凌霜嗤的一笑：“都是千年的狐狸，何必明知故問呢？”
“凌霜！”宇文胤猛地起身伏下身子盯視著凌霜的鳳眸，聲音中卻是帶著幾分前所未有的鄭重，“凌霜，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想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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