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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太過投入,祖荷甚至以為——
她拔掉自己那邊耳塞,欠身去探他鼻息。
還好,還在。
祖荷半夜做賊似的,小心把他那邊耳塞拔回來。
小賊剛得手,眼角邊緣邊多了一道人影,祖荷下意識手指豎在唇前,用氣音說:“他剛睡著。”
哪怕對方是喻池母親,祖荷也沒有半點喧賓奪主的忸捏,喻莉華甚至被她的謹慎帶動,下意識點點頭。
喻莉華比上一次見又憔悴幾分,難以跟往日神采奕奕的體育老師聯絡到一起。
喻莉華是高中排球社的指導老師,祖荷可愛聽她指教了。喻莉華條理分明的講解,靈活的走位,有力的墊球,顛覆一般人對中年人軀體遲鈍的刻板印象。
尤其有一回,祖荷經期發燒暈倒,喻莉華揹著她身輕如燕飛赴醫務室,還分她一片替用衛生巾。
喻莉華身高173cm,這個身高加上性別,很容易給同胞安全感。祖荷混混沌沌想起祖逸風的懷抱,覺得好像又多一個媽媽,也多一層依傍。
她斗膽多問一句:“喻老師,你痛經的嗎?我每次都覺得自己要死了。”
祖荷清晰記得,喻莉華笑了,說年紀小小不要說死不死,她雖然不痛,但來月經總歸是一種負擔。
喻莉華用上“負擔”那一刻,祖荷單方面宣佈她為同盟。
傅畢凱說祖荷沒有反感只是因為喻莉華沒有收過她手機,祖荷反詰:“照這邏輯我是不是應該對你爸有點意見,然後對你恨屋及烏?”
傅畢凱無話可說,誰叫喻莉華和他爹都是政教處副主任。
祖荷關注喻莉華久了,才知道她有一個兒子,跟她同年級不同班。
她便對這位同樣隨母姓的男同學愛屋及烏上了。
祖荷絞好耳機線站起來,低聲說:“喻老師,我帶了草莓,挺甜的,他能吃嗎?”
“他什麼都可以吃,就是現在胃口不太好,吃得不多。你還帶東西來,真是有心了。”
掛的點滴還在走,喻莉華用手背試一下熱水袋溫度,暫時不用充電。
祖荷說:“喻老師你吃嗎?我去給你洗了,真的很甜。”
喻莉華愣怔片刻,久違展顏。
喻池慘遭橫禍,他們一家說坍塌也不為過,如今一磚一瓦徒手重建,生活重心成了孩子,喻莉華和丈夫鮮少有空關心對方。蔣良平在同一高中任教語文,教學任務相對輕鬆,便毅然請假一月,專心陪伴。喻莉華只能課餘時間見縫插針往醫院跑。他們都看出對方的疲憊,然而自己也是極限,根本無力分擔。
祖荷不世故的關心,無疑久旱的甘霖。
哪怕本人並無知覺。
祖荷轉頭鉗了一爪子的草莓,有一顆差點掉了,喻莉華手快接穩,說:“我去洗吧,你坐著。”
祖荷說:“我正好也要洗洗手。”
每張病床只配一把椅子,喻莉華和祖荷誰也沒去坐。
兩個相差二十幾歲的女人,並肩站在病房窗邊,偶爾輕輕跺腳取暖,或看一眼床上熟睡的少年,默默分享完七八顆草莓。
喻莉華覺得祖荷的出現寬撫了她,卻不知道祖荷想著,喻莉華在她身邊的每一秒,好像補足了祖逸風缺席時的愛。
蔣良平提著保溫桶進來見到這一幕和諧,也呆了片刻。
快到飯點,祖荷知道該走了,跟蔣老師打了招呼,從兜裡掏出一張名片:“喻老師,這是我媽媽信得過的律師,也是她的好朋友,如果你們需要的話——”
她從傅畢凱那旁敲側擊,據說車禍賠償不太順利。
“我下週再來看喻池!”
喻莉華接過名片,又謝過她,讓她下次不用再帶東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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