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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扭回頭聲音有種饜足的虛脫:“明天去我姐那過生日,你也來吧。”
許知廉說好。
祖荷管不住眼皮,夢中抽搐般胡亂伸腳,半睡半醒著咕噥“你腿毛怎麼那麼長了”。許知廉聽著感覺怪怪的,但腦袋沒有思考空間,第一反應還是笑了笑,輕吻她鬢髮:「goodnight,honey.」
*
元旦言洲果然又過來找人喝酒,喻池捨命陪君子。
燒灼食道的感覺並不好受,頭腦暈乎也讓他喪失安全感,就像經歷車禍時昏昏沉沉,只記得有人叫他名字,他死死握住人家的手,等再醒來時左腿已經不在了,病床和房間只有他一個人。
酒精燒出通體熱氣,喻池和言洲暖和地漫步街頭——確切地說,喻池有點“龜步”。
上次生病之後,他暴瘦五斤,殘肢同步縮水,接受腔明顯鬆了。他套了幾層繃帶襪,勉強塞緊,異於往常的微妙仍剝奪了安全感,他不敢走太快,怕又破皮摔了。
他當然知道要增肌,可增不回來,敏感的除了他的心,還有他的嗅覺,他聞到油脂便發嘔。
也知道要睡眠,床和黑夜是多麼敏感的組合,他躺在單人床上,想起和她分享過同一方席子和星空,很遺憾故事沒有因此而不同。再想到她身邊可能有他人相伴,晨曦之前的時間格外枯寂而漫長。
他的遺憾與否定又多與截肢相關,若沒那場意外,他還是意氣風發的少年,決然不會退縮與猶豫。久違的幻肢痛又噩夢般魘住他,激出一身虛脫與涼汗。
惡性迴圈,每況愈下,喻池變成令自己生厭的敏感矯情怪,連住院時也不曾這樣。
截肢後起先也會這般心慌失眠,最終拜倒在身體的虛弱之下,不得不合眼。後來再抗拒、再否認,左腿也回不來,便麻木地接受事實。再之後摸到一點和截肢共存的門道,心受鼓舞,便慢慢敞開心去學習和適應。
那時他需要面對和操控的僅是自己,是自暴自棄還是振作重生,主動權在自己手上。
而從心動那一刻起,他的控制權便呈交給祖荷,她操控著他的情緒,他一個人無能為力。
北風呼嘯,天晴無雪,街頭只剩匆匆歸客,喻池和言洲像上天忘記收走的兩顆棋子,隨意遊蕩,無處可歸。
言洲接到一個電話,看著他說“我和喻池在一起”。喻池愣了一下,不知道誰先停步,兩個人不約而同坐到路邊的三級樓梯上。
言洲也不避著他,哇哇講了一陣,將手機遞過來:“你要不要跟她說話?”
為什麼不是“她想跟你說話”?喻池腦袋劃過荒唐的問題,下意識就接過手機——他遠沒具備當面拒絕她的勇氣。
“喻池?”
“……新年快樂。”手機抵在左耳,似乎壓出了小銀魚耳釘的形狀。
“新年快樂。”
那張合照又蹦出來,捂住即將出口的幽怨與不捨。兩邊就這麼安靜好一陣,像在等待第一粒冬雪,或者一顆流星,肯定不再是那一年回家路上的一縷桂花香;沒人心疼國際長途的計費。
長長吐出的嘆息化成白汽,化勇敢為有形,喻池不再掩飾,艱澀道:“你有男朋友了。”
言洲詫然轉頭望向他,又覺得不要過多關注為妙,只好抬頭望著路燈。
路燈除了樣式,好像跟家鄉的也沒什麼不同,一盞一盞分散在遼闊的空間,只能遙遙相望,高聳而孤獨。
那邊好像應了一聲,好像又沒有。喻池已經認定答案,她的回答重要也不必要,只是這句話一出口,他們沒法再假裝對方不知情,繼續矯飾著聯絡——這持續將近一個月的拉鋸,喻池終於受不住,一刀砍乾淨。
“你還記得,你媽媽跟我媽媽第一次碰上那天,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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