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腦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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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

李大利只敲了一下門，徑直走了進去。

聽到腳步聲。甘水回過了頭，那眼圈泛著紅。看到是李大利，頭又轉了過去。

“怎麼了？”看到甘水泛紅的眼圈，李大利問。

甘水也沒回話，只是呆呆地看著那蠶盒。

李大利走到了甘水的對面。看到蠶盒裡的兩隻蠶蛾已經死去。乾乾的，全身土褐色，翅膀耷拉著，感覺一觸碰就能碰出灰渣來。旁邊零零散散地卵，有的嫩黃，有的土黃，有的暗黑。

“死了啊？！”李大利看到，也是傷感地說。

甘水紅著眼圈點頭。

李大利心裡想：死了就死了，也沒必要那麼傷感吧。至於要流淚嗎？

但他沒說出口，只是說：“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死了啊，所有人都難免！”

甘水還是沒說話。

李大利第一次看甘水這個表情，以前的甘水，圓嘟嘟的臉，長得有點喜劇，人也是很開朗的樣子，看到蠶死了也不至於吧。所以大著膽子問甘水：

“怎麼了？死就死了嘛，蠶個嘛，連人都要死的啊！”

甘水突然哭了出來：“就是人也要死了！我們黃主任！黃主任！他要死了！嗚嗚嗚~嗚嗚嗚~”

李大利也是一愣：“啊？黃主任？要死了？怎麼回事？”

甘水擦了擦眼淚，抽泣著說：“黃主任，急性腦梗！差點沒死！我給送到醫院的，就是個死人了啊！”說著，又放聲痛哭。

李大利，看女朋友媽媽痛哭過一次，回家看父母痛哭過一次。打那以後，自己給自己發誓，再也不哭了，要鍛鍊自己成為無情的人，冷靜面對任何事。這也是未來，他經常被說成是“無情的人”的原因之一。

所以，看到甘水的痛哭，聽說黃主任的遭遇，也沒有引起他的淚水，他給甘水冷靜分析。

“沒死就好！腦梗，又稱缺血性腦卒中，是腦中風的一種，是由缺血、缺氧導致的侷限性腦組織缺血性壞死或軟化。你們黃主任之前常犯的美尼爾，雖然說跟這個病不同，但也是容易誘發腦部的缺血缺氧，也有點相關性。一般這個病的前期治療就是手術取栓和藥物溶栓，之後對有可能導致的偏癱，手足不協調，失語等障礙，透過康復治療。”

“不會馬上死啊？你知道啊？”甘水擦乾了眼淚，渴望地問李大利。

“嗯，不會。我爸爸就是。他也是腦梗，現在就是偏癱，有點失語症狀，要做康復”

“哦，那就好！”甘水彷彿看到了希望，人又活躍了起來。

“那你們黃主任住院了，他的專案怎麼辦？”

“所裡說讓我承擔。我還很多不懂呢，等黃主任出院了，我要請教黃主任，你到時和我一起去吧，本來你說要請他吃飯的嘛”

李大利說：“好啊好啊。”又想起了什麼:“那個迷宮玩具還在不？現在應該穿越不了了吧？蠶也死了，你們黃主任也住院了”

甘水笑了笑說：“應該是吧！”

“誒？哪裡去了呢？前幾天我還放玩了會兒呢。就在這個蠶盒附近，怎麼突然找不到了呢？”

兩個人在甘水的小屋裡翻找，找了半天沒找到，說算了吧。

李大利說：“哦，對了，告訴你一聲，我又結婚了哦!”

“啊？你又結婚啦？要說長得帥就是好啊，吸引女孩子，不像我，費了半天勁處了幾個女朋友，人家都不願意嫁給我！”

“啊？為什麼啊？你也優秀著呢啊，為什麼不願意嫁給你呢？”

“還不是因為沒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