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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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成定局。
已成定局！
李大利噓唏哀嘆。
也許，這就是過程吧！
再往裡走，剛轉過壩子，出現在李大利眼前的是一個老婆婆匍匐在亂磚堆上。
李大利看了馬上小跑過去攙扶。
攙扶的過程中老婆婆很弱的聲音說：“過不來了，過不來了......”
那老婆婆起碼70歲以上，以前李大利經常看到她在院子裡曬太陽。
看著那老婆婆在李大利的攙扶下，拾起柺杖，費力站起，感覺著很孱弱無力的胳膊，聽著一聲聲：“過不來了，過不來了”，李大利氣就不打一處來。
他也好想加入那群攔截的退休職工隊伍裡，說道說道：是，你是修堵牆，把居民樓和開放商地塊隔離，可你在沒修起前，起碼給大家留個走路的地兒呀。被堵的居民大部分是退休職工，出點事你兜的起嗎！
氣不打一處來！但是沒辦法！
已成定局！已成定局！
那堵牆，開發商修了就被憤怒的老職工拆除。拆了又修，修了又拆，剛才老人家跌倒的地方就是，開發商和老職工抗爭的結果，一堆被快拆到底的爛磚頭。
那老婆婆可能是認為自己可以跨越過去，沒想到，老的，那低矮的磚頭都無法跨越了。就像那孱弱的聲音：“過不來了，過不來了”
這個聲音，那個孱弱無力的胳膊，李大利時不時想起，每次想起，都伴隨著唉聲陣陣。
李大利曾經聽到老職工和負責修牆的民工對峙的時候，有老人都喊出了哭聲：“如果發生火災怎麼辦！這是唯一的通路啊！都是老年人!都是老年人啊！”
不管多少眼淚，那修牆的也管不了，也在抱怨：“跟我們說沒用啊！跟我們說沒用啊！我們就是幹活的啊！”
哎！
那抗爭的老職工，都是知識分子出身，天生的軟弱性。
那條路，很多人從上跨越過去回家，包括李大利。因為那條路是平時常走的路，也是最方便的一條平路，開放商貼紙讓大家繞行的路，是要繞道甘水那個宿舍區，很多陡坡，很不方便。之後，抗爭的結果是，那堵牆依舊修起，但那條繞路，重新整理了下，調補了坑窪，鋪設了水泥地面。
哎！
李大利到家後，小周也在，正在擦拭腿上的傷痕。說：“跨過那堆磚頭的時候，被一塊磚頭磕到了。”
李大利哦了一聲，進他那個小屋，拿出圍棋棋盤棋子，擺譜！
他把棋子擺到了中心，天元的位置！
他要擺吳清源對陣本因坊秀哉的世紀名局，三三.星.天元！
正在他擺譜的時候，小周推門而進，一屁股坐在棋盤上，調皮可愛地說：
“跟我回趟我們老家吧，親，鳳縣，要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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