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人魚她在裝柔弱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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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腦海裡過了一遍計劃，確認沒有出現什麼紕漏後，王珹加快了腳步朝著飛艇的方向走去。

等在飛艇裡的清歌注意到有人靠近，繃緊了身子，緊張地注視著外面。直到看見出現在外面的是王珹，她才鬆了口氣，開啟了飛艇的門。

王珹腳步輕快地走進飛艇，神色中滿是愉悅，他一邊操控著飛艇往海洋的方向飛去，一邊對清歌說：“我很高興，清歌。”

不等清歌詢問，他繼續說道：“我很高興你會在這裡等我。”

聽到這句帶著明顯愉悅的話，清歌的表情卻僵硬了一瞬間。她在等待的這幾分鐘裡，其實並不是沒有想過直接按下觸手可及的按鈕的。

只要按下那個按鈕，她就真的自由了。

可是她很清楚，如果王珹被那些人找到的話會面臨什麼，既然已經走到了現在這一步，那就再相信一次吧。畢竟之前的每一次，他都沒有讓自己失望過。

於是清歌最終還是沒有按下那個按鈕，而是在原地等待王珹回來。

此時面對他這樣明顯的高興，清歌也只是語氣平淡地說：“我有想過自己離開的，但又覺得做魚不能太壞，不然就和人類差不多了。”

王珹聽著她這明顯暴露本性的冷淡聲音，好笑地搖搖頭，沒有和她在這個問題上爭辯什麼，只是自顧自重複道：“那我也很開心。”

清歌看著面前搖頭傻樂的人，從鼻子裡輕輕哼了一聲，不再搭理他了。

王珹開著飛艇朝塞西莉亞星大海深處走去，塞西莉亞星的海很奇怪，在到達深海之前，海水的顏色是隨著深淺逐漸過渡的，從淺色到深色的變化其實並不明顯，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而在深海區域邊緣，顏色是突兀斷層變化的。從深藍色直接變成了黑色。

顏色的區別極其明顯。

王珹把飛艇停在了最近的一處岸邊，看著如同交界線一樣的顏色劃分，轉身對清歌笑：“清歌，還記不記得你說過會在大海里罩著我的。”

清歌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說起這個，但她還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記得。

王珹卻好像和她達成了什麼約定一樣，笑著伸手抱起了她。

清歌看著逐漸靠近自己的大海，心裡泛起一陣陣激動，她居然真的回來了。她複雜的目光落在了王珹身上，這個人真的把她帶出來了。

他以後會去哪裡呢，為了避免被找到，被報復，他應該只能流浪在各個星球上了吧……

王珹並不知曉清歌此時的想法，他抱著清歌的尾巴，把她放進了藍色與黑色海水的交界處。

回到久違的熟悉海域，清歌愉悅地擺了擺尾巴，對王珹笑著告別：“再見，王珹，謝謝你。還有，對不起，我欺騙了你。”

王珹看著明顯放鬆下來的人魚，聽她這樣說，神色也沒有多大的變化，他笑問道：“你說的欺騙是指哪一次？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故意用指甲刺破手心讓自己流出眼淚裝可憐？還是每次都在我面前裝出柔弱安靜的樣子？還是你明明已經對那些藥劑產生了抗藥性，並不會暈過去，卻還是裝出受傷嚴重的模樣讓我心軟？還是……”

隨著王珹一句句的話說出來，清歌原本還帶著愧疚的表情瞬間驚訝了起來：“你，你都知道？”

看著眼前人還帶著笑意，沒有絲毫生氣的樣子，她又疑惑道：“你知道我騙了你，我利用了你，你不生氣嗎？為什麼還要帶我離開？”

王珹的表情依舊是溫柔的，他摸了摸清歌的頭髮，像以往一樣說：“因為你本就該是自由的。”

清歌看著面前的人，第一次覺得，他真的是個很好很好的人，像人魚一樣好。她神情有幾分愧疚：“對不起，但是你以後可能會陷入麻煩裡了，你很好，你也該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