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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他的頭髮。
“阿羽，如果有辦法徹底治好你精神力的不受控制，但是代價是你會失去超能力，你會去治療嗎？”
王珹的聲音並不鄭重，反而懶洋洋的，像是在說一件再細微不過的小事。
凌羽的手頓住了。
徹底治好精神力暴動嗎？
精神力的不穩定對凌羽而言就像是個定時炸彈，她不知道哪天這個炸彈就會爆炸，炸傷她自己，也炸傷她身邊的人。
可這又像是一個拴住她所愛之人的繩索，她不知道永遠有多遠，不知道王珹會不會有後悔跟在她身邊的那一天，但是她知道，王珹不會看著她死。所以只要她的精神力一直不穩定，他就永遠不會離開。
想到這兒，凌羽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莫名對這樣的自己感到厭棄。
她可真會偽裝，看著一副光明磊落的樣子，可心裡卻掩藏著這樣陰暗的算計。
“怎麼突然說這個？沒有超能力的話，以後我可就護不住你了，難道說，阿珹想離開我了?”
凌羽的聲音也不認真，就像王珹說的只是個假設，而她也只是隨口一問。
王珹從舒適的可摺疊沙發上坐起來，握住了凌羽放在他頭上許久未動過的手，面對面地看著凌羽的眼睛，認真說道：“阿羽，不跟你開玩笑，如果徹底治癒精神力的代價是失去超能力，你會願意嗎？”
凌羽手指不自然地動了動，他握的有些緊，凌羽不由得感到疑惑，他為什麼這麼在意？他是不是希望我去？
這麼想的，凌羽也這樣問了。
王珹不太確定凌羽的想法，超能力是她好不容易獲得的，何況等級還那麼高。而且，在異變發生後的這麼多年裡，她都是靠著超能力活著的，這樣一件幾乎已經成為習慣，與她融為一體的東西，她會願意放棄嗎？
他握著凌羽的手鬆了些，選擇說出自己真實的想法：“是，阿羽，我希望你去。現在怪物已經幾乎不存在了，我們也不會有那樣多的危險。我不想你一直被這件事禁錮住，我害怕哪天會看見失控的你，或者，再也看不見你。我知道超能力對你而言有多麼重要，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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