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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三兒面上瞬間多了些笑,他看出王珹是真的感興趣,也不急著喝酒了,夾了口菜就繼續說:“你們是外地來的,不知道這些也是正常的。這積雪山啊,顧名思義,就是全是堆積起來的雪!這一年四季下雪不斷的,可不就積起來了嘛。這雪堆得高了,就容易塌下來,一般每隔三四個月,積雪山就會傳出些大響動,就是山頂的雪砸下來發出的聲音。”
“只是最近這半個月,那山都響動三次了,這在之前,那可是從來沒有過的!”
王珹和暗三都一臉認真地聽著,王珹還時不時露出驚歎的表情,極大地滿足了雪三兒的傾訴欲。
他覺得這外地來的小兄弟真是不錯,於是舉起酒碗說道:“來來來,你也別壯士壯士地叫了,直接喊我雪三兒就行,吃酒吃酒。”
王珹和暗三舉起自己的酒碗和他碰了碰,然後一口喝了下去。
暗三喝的面無表情,王珹卻被這酒辣了一下。不同於宮中酒水的醇香和松針酒的清冽,這冰城的酒就像屋外凜冽的寒風,入口既衝又辣,讓人覺得嗓子都有一陣刀子般的寒風颳過。
看見王珹的表情,雪三兒豪爽地笑了起來:“沒喝過這樣的酒吧,這冰城的酒啊,就是這樣的,辣嗓子,但是隻要你喝上一碗,渾身都熱乎了!”
王珹依言感受了一下,果然,在這酒精的作用下,他渾身都暖呼呼的。
又吃了幾口菜緩解了嘴裡的辣味後,王珹神色鄭重地問道:“雪三兒大哥,我也不瞞你,我叫王珹,這是我朋友王安,我們確實打算往積雪山走一趟,您看有沒有什麼需要注意或者準備的。”
雪三兒聽了這話,放下了筷子,神色也認真起來,他說:“王小兄弟,我看你投緣,跟你說句真心話,這積雪山啊,最好還是不去為好。”
王珹並不意外雪三兒的話,但是他還是搖搖頭:“雪三兒大哥,我有不得不去的原因。”
雪三兒看王珹這樣,嘆了口氣,又悶了一碗酒,壓低了聲音說:“好,那我也就不多勸你了。只是有一件事,我說這積雪山不去為好,並不只是因為環境惡劣。冰城一直流傳著一個和積雪山有關的傳說,據說這積雪山的中間,生活著一隻巨大的妖獸,它就沉睡在積雪之下,這積雪山一年四季下雪不斷,也是因為這隻妖獸。”
雪三兒看見王珹臉上的疑惑,露出一個有些苦澀的笑,繼續說道:“我之前也和所有人一樣,以為這就只是一個傳說罷了,哪兒有妖獸強大到可以影響一個地方的天氣呢,更何況這麼多年過去了,它難道不需要進食嗎?可是,我看到它了。”
最後一句話的聲音已經低到近乎呢喃,王珹湊近了些才隱約聽清,但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他驚愕又茫然地看著雪三兒,雪三兒點點頭,神色中滿是對強大和未知的恐懼和後怕。
“在我年紀還小的時候,很喜歡跑去積雪山山腳下玩,那裡雖然下雪,但卻奇異的沒有冰城這樣凜冽的風。某一天,我聽見積雪山山頂傳來巨大的響動,但我以為那時和以往一樣的雪堆坍塌,並沒有放在心上。直到我聽見了一種奇異的叫聲,那聲音充滿了溫柔,我好奇地循著聲音走進了積雪山深處,轉過一道彎後,我看見了此生都難以忘懷的一幕。”
“一隻巨大的雪白色生物矗立在積雪山上,它的半截身子掩埋在雪堆裡,只露出前爪和頭。它正仰著頭對著天空發出輕柔地呼喚,無數的雪花在它身邊旋轉漂浮,像是在環繞著它起舞。我當時既震驚又害怕,下意識地哭叫起來,那隻巨獸注意到了我的哭聲,轉過頭來,兩隻像燈籠一樣的橙黃色眼睛緊緊盯著我。”
說到這兒,雪三兒的身體有些顫抖,面色慘白,額頭滲出了汗珠,他感覺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又回到了自己拼命跑拼命跑,把一聲又一聲逐漸急促的叫聲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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