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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教,使其建立“後效行為”。

正常情況下,馴馬者對戰馬必須保持親近、和平的關係。即使烈性馬,也要愛撫,為其解癢,提供潔淨飲水,加草添料,並時常洗刷,從而解除其恐懼心理,增加人馬間情感。馴化過程帶有很大的感化因素。

馴練戰馬的高難度動作,離不開馬具,持別是銜、鑣、轡(絡頭)三者互相聯絡,組成一個靈敏的傳導體系。

李嗣昭說到這裡的時候,特別舉例為李曜進行說明。他是以訓練戰馬臥倒為例進行說明的。依李嗣昭所言,牽動一側緩繩,傳導給馬鑣、馬銜、對馬的齒齦、口角產生難以忍受約壓迫感,強制戰馬臥倒,臥倒後,立即緩和韁繩,解除鑣銜對口角、齒齦的壓迫,同時對馬給於表揚或酬賞,包括食物酬賞。假如戰馬本想就範,可適當懲處。於是幾人親自來到馬場,李嗣昭親自動手示範給李曜看。

他的動作是這樣的:牽動一側韁繩——馬頭偏斜——壓迫齒齦口角——臥倒——緩和——側韁繩——解除對齒齦口角的壓迫——表揚或酬賞。整個過程依次相連,反覆進行。

李曜頓時理解過來,這等於是在馬的中樞神經建立起鞏固的資訊貯存即記憶。馬的資訊貯存,雖不如人那樣容易,但比其它家畜方便得多。如此耐心調教,久而久之,騎士一旦牽動一側韁繩,馬就立刻臥倒。左轉、右拐、前進、後退、加速、減慢等,透過馬具或戰士的特殊動作,甚至語言等來實現,但比訓練臥倒容易得多。

教完李曜,李嗣昭洗洗手,笑道:“戰馬是騎兵的命-根-子,訓練戰馬,乃是騎兵首要之能。如何訓練?無非戢其耳目,無令驚駭。習其弛逐,閉其進止,人馬相親,然後可使。”

李嗣昭這般待他,李曜自然誠懇謝過。

然後李嗣昭就講解起其他的專案來。譬如除對戰士綜臺性即基礎訓練和對戰馬調教外,還得對戰士進行上下馬和穩固地騎在馬背上等專案的訓練。按照李嗣昭的說法,好的騎士,上馬不踩鐙,一躍而騎上;下馬不踏磴,—躍而下;由甲馬換乘乙馬,無須先下甲馬再上乙馬,只要跳躍—下就可完成換乘。

盡人皆知,戰士在馬上、遠不如在地上穩重。馬一旦走動或狂奔,特別是在“越天塹,登丘陵,冒險阻,絕大澤,馳強敵,亂大眾”之際,仍能穩坐在馬上,才算得上好騎士。為此,在馬上頗需要掌握平衡的鍛鍊,否則就有落馬的危險。

李嗣昭本是漢人,因此特地提醒李曜注意了一點,大意無非是說中原農耕民族某些不經嚴格訓練的騎兵,臨戰前因緊張、害伯而落馬者,有之;戰馬急速前進中由於平衡不當而落馬者,亦非罕見;戰鬥中僅幾個回臺,因抵擋不住猛烈打擊而落馬者,更多。種種現象均說明其騎術之不精。

所以騎兵不僅需要穩固地騎在狂奔於坎坷之途的馬上,而且在馬身上還得活動自如,練就—套複雜的動作,如向前後左右開弓射箭;揮動武器,穩準狠地打擊對方;對於敵方迅猛的劈砍刺,能夠穩妥地躲閃避或檔撥架……等等。

這些技能當以廣義的“騎射”稱之,都這是騎兵的必要技能。僅就這點言,比步兵操弓、搏擊之難度大得多。因為步兵是站在地上,或半跪,或雙腳張開,描準開弓,基礎穩定,易於使出全身力量,放射程較遠,準確程度較高。然而騎兵是坐在馬上瞄準開弓,戰馬在走動或狂奔,基礎處於運動中,同時,被瞄準的目標也可能是運動狀態。這是在互動情況下的操作,難度有二:其一,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全身力量,特別是雙臂力量的發揮,其二,中的之準確程度降低,故練就百發百中和準確有力地打擊對方之騎射技術,絕非一日之功,當是在嚴格教導之下,經過長期而又艱苦操練之結果。

這般聽來,養馬是個大問題,但是不難辦,如今這飛騰軍中沙陀騎手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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