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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就席,伏甲起,還沒有等國舅爺品出燕地美酒的味道,人就成了劉守光的階下囚。
丟了國舅爺,部族人知道回去之後也不會有果子吃,於是聚眾哭求劉守光,願意出五千匹馬交換室魯,劉守光仍不肯答應。室魯被劉守光俘獲的訊息如生了翅膀般傳至了阿保機汗帳,阿保機最後出重賂贖回了妻兄,至於價值幾何,旁人自然不知,阿保機顯然也不會樂意到處嚷嚷,不過很顯然,劉守光是一定不會放過這種獅子大開口的良機的。
室魯既是阿保機妻兄,又是阿保機的左右手,在阿保機出任契丹可汗之後,為了鞏固汗位,新成立了腹心部做為他的近衛軍,從各部族精選了數千契丹勇士隸屬於曷魯、室魯、阿古只等心腹統率。這次室魯輕敵失手被擒,也是有原因的。從前室魯多是追隨在阿保機左右,從未獨當一面。這次統率萬餘精兵出塞,本想著來個精彩亮相,博個碰頭彩的,哪知道卻鬧了個灰頭土臉,人也成了劉守光的階下囚。
室魯是阿保機心腹重臣,阿保機必須得花巨資贖回。史稱這一事情為‘牛酒之會’,從此契丹部族與劉守光實現了短暫的和平,阿保機的注意力轉向了鞏固自己的權力與對塞外其它部族的征服。[無風注:《舊五代史》對此事件的記載為:仁恭季年荒恣,出居大安山,契丹背盟,數來寇鈔。時劉守光戌平州,契丹舍利王子率萬騎攻之,守光偽與之和,張幄幕於城外以享之,部族就席,伏甲起,擒舍利王子入城。部族聚哭,請納馬五千以贖之,不許,欽德(即痕德堇,此時應作古)乞盟納賂以求之,自是十餘年不能犯塞。]
阿保機與劉守光達成了協議,在繳納了一筆不菲的贖金之後,悻悻班師。契丹軍撤出戰團,劉守文與劉守光兄弟二人兄弟鬩牆、手足相殘,很快就於疆場上見了真章。
劉守文雖有心主持公道,替父親教訓這個忤逆子,只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與劉守光兄弟二人一場惡戰,本來是佔盡上風,忽然間卻被劉守光的慘敗觸動心底的柔腸,反而被弟弟趁他心潮起伏時候,反敗為勝,自己也被劉守光活捉,與劉仁恭父子二人淚眼人看淚眼人去了。但是劉仁恭雖對孽子劉守光看走了眼,卻沒有看錯這個長子,‘守文’這名不是白叫的。果然是有些太過文弱,須知慈不掌兵,操婦人之仁,如何會是膽大妄為、泯滅良知的劉守光對手?
劉守光把父親嚴加看管之後,挾戰勝之餘威押著兄長前去光復滄州。有劉守文在手,自然輕鬆攻破滄州城,城破之日,劉守文的生命也走到了盡頭,良善者在卑劣者面前只能落的身首異處。
劉守光自從囚父殺兄以來,心底暴戾的性情更失了羈縻,整個人變的喜怒無常,對待幽州治下臣民極盡酷毒殘忍之能事。處置犯人的時候,直接把人裝進大鐵籠中,然後四面燃火炙烤,人在籠中避無可避,被火燒的慘呼連聲……更發明了鐵刷子,專門剔剝人的肌膚、臉面,種種酷刑,不一而足。
劉守光在自任平盧、幽州節度使之職後,也希望與北鄰阿保機實現互不侵犯的睦鄰友好關係。於是主動遣使前來修好,這位使人正是後來被阿保機視為左右手的漢臣韓延徽。
韓延徽與韓知古雖同是幽州地方人,二人卻並不是同鄉,韓知古乃是薊人,而韓延徽卻是安次人、今河北廊坊。唐末、五代時候,幽州地區不但有庶族地主,還有社會地位顯赫一時的望族。他們不但佔有廣袤土地,而且還極有權勢。其中最為著名的當屬‘韓、劉、馬、趙’四大家族,這其中就有韓延徽家族。
與韓知古出身不同的是,韓延徽的父親曾做過薊(今河北薊縣)儒(今北京延慶)、順(今北京順義)三州的刺史,在廊坊地區屬於有權有勢的望族。韓延徽受儒學文化浸淫,從小在心中存了華夷之分,出使來到塞北,見了阿保機只一揖而已,人卻直立不拜。阿保機見劉守光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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