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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河中的各項農事處理。農事在古代社會幾乎可以說是頭等大事,李使相居然交給了一個降將?
河中上下無數人心中疑惑,此人究竟何德何能,能得節帥如此信任?
張全義,字國維,本名言。在原先的歷史上,由昭宗李曄賜名全義,後梁太祖朱晃賜名為宗奭。濮州臨濮人。曾先後在唐、黃巢、諸葛爽(河陽節度使)父子、後梁、後晉等政權中任要職。在唐政權中的任職情況大致是:僖宗文德元年,“(朱)全忠表丁會為河陽節度使,復以張全義為河南尹”,後又“置佑國軍於河南府,以張全義為節度使”;昭宗朝,大順元年“加封佑國節度使張全義同平章事”,景福元年,“以佑國節度使張全義兼河陽節度使”,光化元年,“加佑國節度使張全義兼侍中”。
在現在的這個大唐中,因為李曜的出現,洛陽被李曜攻破,並俘虜了張全義,使他被軟禁了許久,雖因為李曜早有用他之意而沒有受到什麼虐待,但畢竟失去了人身自由,相對於原先的歷史來看,他的命運簡直稱得上“悲慘”。
因為在原先的歷史中,張全義可謂官運亨通,從文德元年到光化元年的十年間,張氏職位步步高昇。再從昭宗賜名“全義”看,其聲望也稱顯赫。當初在諸葛爽的割據政權中,他可以擁立諸葛爽之子諸葛仲方為留後,也顯出其職位非同一般。在黃巢政權中,張氏任吏部尚書、水運使,亦是大權在握。事後梁時,初為河南尹,後累拜中書令,食邑至萬三千戶,兼領忠武陝虢鄭滑河陽節度使,判六軍諸衛事,為天下兵馬副元帥,並封魏王。在後唐政權中,莊宗曾命皇子、皇弟“皆兄事之”,加拜太師、尚書令,且莊宗數幸其第,命皇后拜全義為父,改封齊王。縱觀張全義所事政權的職位,均位高權重、宣告顯赫。
按說張全義並非名門望族,也沒有政治靠山和政治背景,原先還算一方軍閥,後來手中也早已沒了真正的兵權,但即便如此,他的升遷卻仍一帆風順,顯得頗為怪異。究其原因,除其個人素質如“樸厚大度,敦本務實,起戰士而忘功名,尊儒業而樂善道。家非士族而獎愛衣冠,開幕府群士,屬邑補奏,不任吏人,位及王公,不衣羅綺。心奉釋、老而不溺左道”外,與他本人重視農業以及在農業開發中的巨大成就有密切的聯絡。
封建社會是一個以農業為主的社會,農業在國民經濟中的地位極其重要。沒有農業的發展、繁榮,就沒有封建王朝的發展、繁榮。按照原先的歷史來說,張全義生活的時代為唐代末期,生活空間主要在河、洛一帶。此時期此區域戰亂頻頻、滿目瘡痍,致使農業發展遭到嚴重破壞。《資治通鑑》記載:“初,東都經黃巢之亂,遺民聚為三城以相保,繼以秦宗權、孫儒殘暴,僅存壞垣而已。全義初至,白骨蔽地荊棘彌望,居民不滿百戶,全義麾下才百餘人,相與保中城,四野俱無耕者”。
洛陽之地經過黃巢亂軍與唐軍的戰鬥以及秦宗權、孫儒的掠奪,往日的輝煌早已喪失殆盡,留下的只是一片狼藉。對此,《舊五代史》也有和《資治通鑑》類似內容的生動記述:“初,蔡賊孫儒、諸葛爽爭據洛陽,迭相攻伐,七八年間,都城灰燼,滿目荊榛。全義初至,惟與部下聚居故市,井邑窮民,不滿百戶”。
河、洛地區所經歷的戰亂,給這一地區的農業生產帶來了嚴重的破壞。首先是人口的大量流失。正如上文所見“井邑窮民,不滿百戶”。事實上,在孫儒據有洛陽時,人口的減少就尤為嚴重。“孫儒據東都月餘,燒宮室、官寺、民居,大掠席捲而去,城中寂無雞犬”。這段記載雖有誇大之嫌,但從中可以瞭解到洛陽城當時人口數量絕對稀少。
如果用後世的思路分析,在生產力相對落後、生產技術不發達的封建社會,勞動力的多少就是生產力高低的最主要標誌。既然“四野俱無耕者”,勞動力顯然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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