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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中只有玄宗原來還比較英明,開元之時亦頗思有所作為,可惜不久即沉溺酒色,驕奢淫佚,醉生夢死,天昏地暗,大唐的統治基礎被他斫喪殆盡。其餘更都是逆來順受,忍辱偷生,委曲求全,以苟延殘喘,更談不到施展韜略、有所作為了。就連憲宗,也只是相對多了幾分手腕,而並未有真正的大局意識。其實這種情況,在前後各王朝中,都是不多見的。所以他一直認為,至少在這個方面,唐不僅不能與漢比,甚至不能與被它推翻的隋朝比。
隋雖是一個短命的王朝,前後兩代不過三十七年,但卻為後世建立了不朽的功勳,留下一份為利無窮的寶貴歷史遺產,至今猶在放射著耀眼的光芒——那就是大運河。大運河在全國政治上、經濟上、文化上所產生的影響之大是無可估量的。而號稱盛世的唐朝,卻舉不出有任何巨大厲史意義的成就。所以,從形式上看,唐朝的疆域比前漢大,是一個威震遐邇的大一統帝國,在原先的歷史上,大唐立國長達二百八十九年,比前漢王朝還多七十五年。然而它的內容卻是空虛的,終唐一代,沒有在這一方面做出有任何歷史意義的重大貢獻,歷屆帝王除一二開國之君外,都是些沒有多大作為的庸碌之輩,既不能為民興利,也不能為民除害,即使問題擺在眼前,也同樣是不聞不問。象這樣的無所作為,在前後歷代王朝中實是少見。
對一向被譽為盛世的唐朝作如此貶抑,並非李曜對這個王朝有什麼成見,相反他是對大唐很有感情的,但也許是愛之深、責之切,因此他見到大唐的弱點之後,就越發希望使之改變,而他的這個觀點,在理論上和實際上都是有充分根據的。
在李曜看來,古代社會里,農業當然是最主要的一個生產部門,所謂經濟是一切社會關係包括政治關係和意識形態的基礎,實際上就是農業在這一切關係中起決定作用。例如“三河”地帶之所以成為中國古代燦爛文化的發祥地,數千百年以來一直是一個統治中心——即所謂“都國諸侯所聚會”、“七十九代之君俱王天下”,就是因為這個地區一直是以農業為基礎的經濟中心,農業是決定一切的直接力量。因為農業不僅直接關係著人民大眾的生存,而且也直接關係著“都國諸侯”的存亡,所以一個國家的農業興衰,就直接表現為人民的貧富和國家的安危。
關於農業的這種決定一切的作用,其實古人早就認識得非常清楚,闡述得也非常明確,尤其是戰國時期的各派思想家,都紛紛從不同角度來反覆中論有關這一問題的理論與經驗教訓。比如《管子》裡,就有兩段話:
地之守在城,城之守在兵,兵之守在人,人之守在粟。故地不闢,則城不固……輕地利而求田野之闢,倉凜之實,不可得也。
善為國者,必先富民,然後治之。昔者七十九代之君,法制不一,號令不同,然俱王天下者何也?必國富而慄多也。夫富國多粟。生於農,故先王貴之……民事農則田墾,田墾則粟多,粟多則國富;國富者兵強,兵強者戰勝,戰勝者地廣。是以先主知眾民、強兵,廣地,富國之必生於粟也,故禁末作、止奇巧而利農事。……上不利農則粟少,粟少則人貧,人貧則輕家……則戰必不勝,守必不固矣。……此由不利農少粟之害也。
李曜認為管子說得十分透徹,所謂“田野之闢,倉稟之實”,就是發展農業的兩大目標,也是充實經濟力量和鞏固國家基礎的根本大計。《管子》的後一段文字闡述得更為明確,既然“粟”直接關係著國家人民的命運,自然就不能不把“田野之闢,倉稟之實”作為治國的根本大計。因為“田墾則粟多,粟多則國富,國富者兵強,兵強者戰勝,戰勝者地廣”,彼此間的相互關係是如此直接,如此明顯,不容有絲毫疑義。
所謂“田野之闢”,就是充分利用水土資源,擴大灌溉面積,以提高農業生產力,增加土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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