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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荒涼,越往裡進,便越發覺得寂靜,寂靜得沒有生命的蹤跡,只有在蒼色之間隱約被踐踏出來的石灰色小道,遠遠散在山間,破開密密麻麻的植被,裸露出山體的一點本色。
一行人孤零零地走在這無人的小徑上,他們四人在密林裡走了許久才走了出來,又沿著這條路爬了半天,卻也沒有看見什麼人跡。
何沖走在最前面,心裡有些沉,踩著一旁山壁上的大石頭,跳上高處的松枝,卻仍是一眼望不到頭的綠。
他跳了下來,有些憂心地說:“什麼也瞧不見,也不知這路走對了沒有。”
李玄慈並沒有理睬他,徑直往前,金展猶豫了下,也還是跟了上去,眼看著就要拉開距離,只剩下厚道的十六等在原地,說道:“師兄,我們沒走錯,你看這地上。”
何衝也打量起這地來,發現了些端倪。
“你看看旁邊的植株,而且你摸摸這土。”十六蹲了下來,伸手在小徑中間和旁邊都捏了點土,在指尖摩挲。
何衝也學著她的樣子,俯身捏了些土,就徹底明白了。
“這貼著地的細野草長得挺盛,杆子硬、生得高的黃花篙卻生得歪七扭八的,但是這土,卻是中間壓得硬實,兩邊鬆軟。”
十六點點頭,“這草折了,定是被過路人踩的。可若是平日裡就常有人從這踩過,那也就不會生這些野草了。”
“那就只可能是之前曾有許多人從這邊過,所以才把這窄路旁邊的黃花篙給踩折了,但也就只那麼一次,所以之後野草又長了起來,兩旁只被踏過一次的地方,也比常有人走的中間更鬆軟。”
何衝拍了拍手,將手上的土抖落乾淨,將心中的推測說完,然後直起身來,屈指敲了下十六的腦門,眼睛裡掛著笑,同她頑笑道:“不錯呀,如今我們十六的腦瓜子也越來靈光了,再過些時日,師兄在你面前,可要被襯得和大飛一樣蠢了。”
大飛是十六小時候曾養過的一隻大白鵝,個頭極大,嗓門也大,腦子笨,除了餵食的十六誰都記不住、認不出,唯獨很會啄人,院裡的豬都要與它打個平手,那時十六不懂,指望它能飛,所以便取了這麼個名字。
這樣親暱的玩笑話,十六表情卻有些虛,乾巴巴地嘿嘿了兩聲,何衝有些奇怪,又點了點她的小腦袋瓜子,想再誇誇自家師妹,卻見十六突然嚥了下口水,眼神愈發有些閃避。
何衝回頭,只見李玄慈立於一塊青石之上,眼眸低垂,居高臨下地望著這兄友弟恭的美好場景。
一股寒氣竄上天靈蓋,何衝回頭看了看自家師妹,再掂量掂量自己剩餘不多的良心,還是決定識時務者為俊傑,回頭默默衝著那邊努努嘴。
師門祖傳小號慫包接了師門大號慫包的眼神,也只能灰溜溜地加快腳步,朝前面跟鷹一樣盯著她的閻王爺那邊走。
不過十六的心虛,倒與師兄的良心無關。
等到了李玄慈身邊,他卻沒多給個眼神,直接轉身而去,玄色衣袍翻飛,高高的馬尾被紅繩束著,卻不如它的主人那樣驕矜,反而隨著步伐跳躍起來,差點甩了十六滿臉。
眼睛差點沒被頭髮刺瞎的十六,看著往前走不理她的李玄慈,反倒悄悄鬆了口氣。
然而就在十六高高興興跟上去的時候,李玄慈卻跟後腦勺長了眼睛一樣,冷冷刺過來一句。
“我倒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養了只鸚鵡。”
他回了頭,似笑非笑地望著十六,眼睛裡藏著浮冰。
十六愣了下,然後才反應過來,氣得眼睛瞪得溜圓,這人的嘴,真是毒得別出心裁!
就在一炷香前,十六爬山爬得氣喘吁吁,腿腳痠得和六十歲老太一樣時,也同自家師兄一樣,有些灰心問過同樣的問題。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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