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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城縱馬,狂悖無狀,早在李玄慈破了第一道城門守衛的時候,就立刻被寫成了條子傳入負責京城守備的要員手上。
然而,這些李玄慈都顧不得了。
顧不得韜光養晦,顧不得隔岸觀火,顧不得這攤子渾水趟下去是不是會噬魂銷骨。
李玄慈只知道今日他抬了抬手,放那人就這樣離了自己眼前,是他做下最大的蠢事。
他一生自負,也算得上是瑰意琦行,超然獨處,所求不過隨心盡興四字而已,從沒有牽絆掛腸,也未試煙火閒情。
如今他心握在一人之手,有了軟肋。
可即便舍了這軟肋,他依然不復自在,也再不願自在。
因此當李玄慈親眼看見隔著整一條街,沖天的火焰都能叫上空一方窄雲染成烈色時,他第一次嚐到什麼叫悔字。
李玄慈迅速屈指為哨,幾聲間斷短哨就讓陰影處的暗衛現了身,頭臉也多狼狽,半跪著回覆:“主子,我們的人正在撲滅火場,已找到一人,年紀較長些那個,被煙撩迷了半昏著,問不出什麼,另一個……還在找。”
暗衛半跪著回話,從他那望去,只能瞧見李玄慈被火光染得半明半晦的側臉,卻見他什麼神情也無,如同被浸進夜潭的刀子,連光銳都被吞了。
接著等李玄慈終於望過來時,卻冷得叫人打寒顫,他並不發怒,只極快地說了一句,“帶我去見何衝。”
何衝情況果然不算好,嗆進不少煙氣進去,被拖到一邊正在救治。
李玄慈卻管不了許多,直接捏了何衝的脈搏強行灌了內力進去,極為霸道的純陽之力硬生生將何衝催得醒轉,經脈受到衝擊,張口便噴了血出來。
血跡濺到李玄慈臉上,他卻扼住何衝的喉嚨,強行讓還在咳喘的何衝抬頭,字簡卻厲:“她在哪?”
他的聲音像是從腳下的塵泥裡鑽出來的,卻跟吃人血的藤蔓一樣爬上人的後頸,叫連話都說不清的何衝都不由嚥下了口中剛噴出來的帶著腥氣的血,艱難地用被灰衝啞了的嗓子說道:“裡……裡間,東邊,他們把十……十六帶過去……把我帶回外……廳。”
說到最後,何衝的嗓子和被燒盡的碳一樣快裂成了乾枯的灰,勉強擠出這麼些字來,卻足以叫李玄慈明白了。
暗衛立刻打算披了火浣布進去找,可卻被李玄慈奪過披在身上,又從旁邊的水缸舀了一大瓢水倒頭撲下,浸了個全溼,接著將何衝強行提了起來,交給一旁的暗衛,說道:“他走不了,提著他。”又轉向何衝,沒有給他商量的餘地,只是說道:“你來指路。”
才剛脫險、站都站不穩的人,就這樣又要被拎進吃人的火場,這樣的事連從不見光的暗衛看了都有些心驚,然而李玄慈的臉色被翻舞的火舌襯得多了幾分豔色,整個人如同淬了毒的利刃,隨時就能割開人的血肉。
他毫無顧忌了。
何衝並未推阻,反而咬了咬舌尖,強撐起精神,點了點頭便要搭上旁邊暗衛的肩膀起身,讓暗衛替自己穿好了火浣布,也淋溼了全身。
帶頭的暗衛又點了幾個精銳,將溼了的布巾圍了臉掩住口鼻,就這樣一同進了火場。
裡面的情況比預料的還糟,每推開一處,灼熱的炙風就會從無數縫隙侵襲而來,像燒烈了的刀子尖鑽進人眼眶裡,撬開牙關往喉嚨裡捅,讓人痛得想把眼珠子摳出來,把內臟都嘔掉。
溼透的布巾成了最後一道關卡,人在火裡艱難地喘息著,何衝的情況最差,只能勉強抬手指一指方向,連路都是被人架著走的。
李玄慈走在最前頭,眼神如刀,出手如電,不少燒落的瓦片、殘梁、斷窗垮塌下來,都被他用刀鞘一一擊落一旁。
幾人低伏著身子往裡,何衝不斷指路,可越是往後,越成了強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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