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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鉤星!”
十六如夢初醒,驚呼一聲。
“倒是燈下黑,她倒了不得,能尋到這樣的空子。就算起疑,往往也都朝著傢伙物什上想,哪能猜到藏的居然是個大活人。”十六嘆了一句,言語中隱隱有些許欣賞。
“她箱子裡藏了個人,瞧見我們湊上去,卻能如此快就隨機應變、應對自如,是個人物。”金展也來湊趣。
他是為主辦事、幫人消災的,特別是碰上這麼個主子,大大小小的硬骨頭可沒少啃,因此遇見這種手腕靈活的人,竟生出一絲惜才之心。
何衝卻捏著副太監嗓子,不陰不陽地插了進來。
“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在這長吁短嘆,不如趕緊想想怎麼逮人吧,再晚一點,黃花菜都該涼成霜茄子了。”
“跑不了。”
李玄慈聲音裡不起半點波瀾,卻如寒劍落下,斬斷這一團亂麻。
“不知道是什麼便罷了,如今知道了是個活人,也曉得模樣,那這京城裡,就斷沒有找不出來的道理,就算是死了、埋了,也得給我把骨頭撅出來。”
十六聽了猶豫一瞬,剛要開口又閉了嘴,湊近到他身旁,才悄悄問道:“我知道你有先帝給的暗衛,可如今是多事之秋,這裡又是京城,若大張旗鼓,我怕.......”
她一湊近,身上的熱乎兒氣就莽莽撞撞朝他襲來,便是如冰如鐵,也要被這熱氣給化了。
“怕什麼?”他輕輕笑了一聲,羽睫微微垂下,在眼下印上淡色陰影。
明明是顆無情心,偏生了雙多情眼。
不過是短短几個字,面上也是一片風霜寒,可就因為那雙眼睛裡藏著的一點笑,就成了催人魂魄惑心神的咒語。
十六不自覺地被這眼神所捕,忘了說話。
好在旁邊還有個道門出身、一身正氣、從腳趾到頭髮尖兒都不會為男色所惑的師兄,陰陽怪氣地咳了聲,十六才如夢初醒。
她欲蓋彌彰地為自己找補著,“當然是怕連累我啊。”
她這番沒心沒肺的話,倒讓李玄慈的笑意從眼底浮到了臉上。
“連累不到十六小爺。”他捉狹起十六,然後在她有些羞惱的眼神裡,換了口氣說道:“便是不動暗衛,我也有法子。”
“她是商戶,平日裡混的就是下九流的路子,自然也要用下九流的人來找,最為方便。”
很快,十六就知道了什麼叫做下九流的法子。
她瞧著每日遞來的五花八門的條子,有乞兒用汙泥寫上字的瓦片,有沾著豬油爆香後氣味的麻布,甚至還有帶著脂粉暖香的絲帕。
這些物件背後代表的各色人等,活在不起眼的角落,如藤蔓一般伸著細小的枝丫,慢慢滲透進了皇城每一個角落。
“這,這也是你皇爺爺安排下的手段?”
李玄慈唇角卻輕輕繃緊了些,半天才道:“先帝乃嫡出,七歲便封為太子,生在金玉中,不屑這些下流手段。”
“他不知道,小人雖最易壞事,用得好,卻也能成事,你若軟弱可欺,他們便得寸進尺,你若高如凌雲,他們自然甘願俯首。”
他難得的緊繃,叫十六心中暗生疑竇,尤其是想到他那尷尬的出身。
十六第一眼見到的李玄慈,已長成一柄銳利的劍,可在他還未長出這些堅硬無匹的羽翼之前,那個失了父母的孩子呢?
那個孩子是如何過來的?
本想迂迴著、悄悄探些他的話,可無奈十六實在不是這塊料,腹中揣摩半天,最後還是直桶桶、硬邦邦地問出了口。
“你小時候可有被他們欺負?”她脫口而出,倔得像是到了春天地裡冒出來的蘿蔔纓子,莽莽撞撞卻又叫人看了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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