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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什麼,想用什麼就用什麼。
很久之後,其實也沒有太久,三五年之內,她就變得聲名狼藉人人喊打。初時不過是宮妃背後對她取笑,宮人的陽奉陰違。後來前朝後宮處處都是如此,她不斷的掀起惡浪,最終反噬自身,被浪頭所淹沒。
只有一人從她入宮起就待她溫柔小意,關懷得無微不至,總能出現的恰到好處。
她拼命的豎起刺,試圖告訴所有人她不好惹。太子訓導她,懲罰她,試圖拔掉她的刺,因此被她所畏懼更被她厭惡。
晗王的溫柔給了她希望,令她開始一心追逐虛無縹緲的希望,明知不對仍在那人的溫柔中越沉越深。
其實也不是沒有過一刻的動搖過,懷疑太子是否真的跟她相看兩厭。
聲名狼藉的太子妃曾有一次被言官參了十大罪狀,陛下差人將這封摺子送到了她的手裡,她也是從那封參她的摺子中才知道,原來從前太子妃往往要生下皇子才能執掌內庫。
原來她已經有很多次衣服飾物逾越了規制,用得太過奢華。
原來內庫之物並不算她的,並不能隨意拿取,她要用還需差人問過太子,要太子點了頭才算符合常規。
按照禮制來說,東宮內庫的主人是太子,太子妃素來充其量不過是倉庫保管員,還得是生了子嗣才有資格去做這個倉庫保管員。
這皇城之中主人永遠都是皇帝血脈,妃子也罷,宮人也罷,都是外人。只有生下子嗣才算得上半個主人。
可她的這些逾越,太子從沒對她提過。內庫的鑰匙是他一早就讓人送到她手上的,她拿東西從沒跟他打過招呼,她那些逾越的衣服髮飾穿了也沒少在他面前晃,可他也沒有一次因為這些不虞。
只是那一點懷疑,在太子的冷臉下就顯得非常自作多情痴人說夢。
她告訴自己,‘太子會喜歡她’根本就是個無稽之談,因此愈發用力的去那根救命稻草,期待那個人一定可以將她的未來變得光明。
即使最後遍體鱗傷失去一切也仍抱著痴念不願相信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不願意承認她看錯了人。
被關在紫譚寺的罪婦已然一無所有,只剩下一點永遠追不到的希望和執念。
倘若承認她做錯了,愛錯了,信錯了,空費了一生。連最後一點希望都失去,她用什麼去面對自己作過的錯事呢?
所以只好自欺欺人,直到死亡才肯清醒。
從重生起,她一直在逃避前世的一切,逃避去回憶自己的愚蠢與失敗。
試圖假裝她已經忘記了晗王,忘記了那十多年的經歷與愛恨痛苦。
可從進了東宮起,那些記憶就無可避免的隨著故人重逢,舊事重提,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多。這一世與前世有那般多的不同,卻似乎有些事從始至終都沒有改變。
“這些髮飾你一件能看上的都沒有嗎?”葉裕衣見她望著匣子遲遲不動手拿,眉心蹙眉,“也罷,這些男式的簪子你不喜歡倒也正常。那就讓懷夢去取一些首飾來,只是你要在這裡多等一會兒了。”
“不用讓懷夢跑這一趟了,況且你都已經給我束好發了,就這枚吧。”
左雲裳回過神來從匣子中撿出一枚白玉簪,羊脂玉觸手溫潤細膩,沒有多餘的紋飾,無論男女佩戴都不會顯得奇怪。
葉裕衣為她簡單的挽了一個鬢,他扶正她的下巴,垂首看著鏡中人,唇邊笑意溫柔,“如何?”
左雲裳看著鏡中人沉默不語。
葉裕衣察覺到她的情緒有些不太對,他唇邊的笑容一僵,緊張的俯下身問道:“是我梳得不好嗎?”
左雲裳搖了搖頭,她從鏡中看了他一眼,初見時冷漠陰鬱的少年此時滿心滿眼都是她一人,仿若連心都掛在了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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