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和反派he了[快穿]_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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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過後,那人才慢慢抬起頭來,黯淡的燭光,將他面目全非的臉映照得愈發猙獰。
他的臉應是被烙鐵燙過。原本清雅好容顏,如今腫脹枯黑,比惡鬼更要可怖。
眼睛腫得眯成一條縫,段詢看不清來人,只依著聲音判斷,嘶聲回了一句,“師妹?”
“是我……你受苦了。”
段詢扯著嘴笑了笑,又馬上痛撥出聲,“哎,該死的閹黨,下手可真狠。”他感到手被一雙軟若無骨的柔荑握住,滾燙的液體一滴滴落在自己手背上,於是故作輕鬆,笑道:“師妹,別哭啦,我為國而死,未必不能青史留名。我們讀了這麼多書,求的不就是這個嗎?”
可那人卻哭得更厲害了,壓抑已久的抽泣聲斷斷續續傳來。
段詢突然愣住,然後發了瘋一樣四處摸索,終於在身前之人的髮髻上摸到了那支熟悉的簪子。
他輕輕嘆了口氣,反握住女人的手,柔聲道:“硯兒,不要哭,你一哭我心都要碎了。”
墨硯將他的手貼在面上,流淚道:“聆書,你要好好活著,你說過要娶我的,你說過的。”
昔日橫波目,而今流淚泉。
段詢雖目不能視,卻已猜到自家姑娘此刻是哪般狼狽。
“硯兒啊硯兒,”他把墨硯抱在懷裡,“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我並不怕死,只是苦了你,苦了你啊。”
就算許多年後,他的姑娘已另嫁他人,子孫滿座,可一想起今日,未必不會淚流滿面。
受苦的永遠是活著的人。
“段聆書,你個騙子!”墨硯咬牙切齒,一改平日溫柔如水的模樣,只是惡狠狠的威脅:“你敢死!你敢!”
段詢又嘆一聲,緩慢而堅定的將她推開,“師妹,勞煩幫我照顧好硯兒。”
清平點了點頭,道:“好。”
“家國天下……師妹,聆書在九泉之下,與老師同等你的凱旋。”
清平知道他看不見,卻還是雙手合十,朝他長長一拜,“我會盡此生之力,護天下海晏河清。”
段詢哈哈大笑,“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沒幾天,有個叫李孝義的書生去大理寺自首,說那首詩是自己撰寫,段大人並不知情――當時他聽說季厚峰死在獄中,深感奸臣禍國,激憤個之下便寫下此詩,印發多份散於城中。
他說得有理有據,可官吏只道他是段詢同謀,也要將他收入牢中。
李孝義明白,真相併不重要,重要的是賈進忠想要的結果,可笑他自以為做了件義士之舉,竟連累了一個難得的好官。
“我一介布衣,身如野草,一死何足道?可大人如日如月……我竟累大人如此!”他悲泣三聲,觸柱而亡。
鮮血高高濺起,染紅了府衙上掛著的“明鏡高懸”四字牌匾。此事傳開,群情激憤,天下士子為段詢請命,賈進忠愈發聲名狼籍。
當天晚上,段詢死於獄中。聽人說,他遭過許多罪,死時四肢盡斷,雙目被剜,卻仍朝閹黨痛罵,氣絕前長笑出聲,“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
聽了這個訊息後,墨硯不聲不響地將髮髻梳成婦人樣式,一身縞素,頭戴白紗,如同為亡夫守孝。
清平見她此番,也未曾勸攔,只是心裡愈發鬱郁,平日裡對著小皇帝難免總冷著一副臉。
這日小皇帝依舊宣她來御花園撫琴,正逢朝臣匆匆過來進言,說江南水患,百姓遭難,餓死之人不計其數,請求朝廷撥款救災。
小皇帝眨眨眼,十分不解地問:“何不食肉糜?”
清平撫琴的手猛地向下一按,尖利的琴絃割破手指,鮮血順著蒼白修長的指尖滴下。
小皇帝忙執起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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