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南陽齋走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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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婉兒笑出聲了，她搞不懂楚遙為何會忽然這麼說。

只要她不願意，還會存在這個可能嗎？

“怎麼會不得不！”她乾脆的答，“我可是誓死不從的女子，要是真有人敢強取豪奪，我是不會讓他得了逞的。”

楚遙緊蹙眉頭，“你為何不喜歡皇家？”

這句話倒是把齊婉兒給問住了，半天她也沒答上來。最後她仔細的想了想，終於總結出了一個理由。

“因為沒有自由啊！”她笑，“我這麼無拘無束的人，要是被那高高的圍牆圍起來，會變得很無趣的。就像是被關進籠中的鳥兒，跟折斷了翅膀有什麼區別呢！”

楚遙點頭，她說的對。

他從前也是如此覺得，皇位沒什麼好，可身在高位，總是半點不由心。

有些事情，並不是他一人之力可以左右的了得。如同她母妃說的那樣，只有擁有了至高無上的權利，才可以左右所有的事情。

“再說了，皇家的人怎麼會看上我！”齊婉兒笑得無拘無束，“我也沒什麼值得利用的地方。”

“誰說只有值得利用，才可以！”楚遙忽然提高音調，齊婉兒怔住。

她未曾見過楚遙激動的模樣，他真的激動起來，倒是把她嚇到了。

“本王嚇到你了。”楚遙放緩聲音，笑容溫潤，“本王的意思是，你很好，你值得。”

齊婉兒想不通他這句話到底是何意，只是點了點頭。

“那婉兒，你嚮往的生活是何種呢？”楚遙忽然關心她，他今日裡話太多了，她有些迷惘。他問的這些問題，都是她從未認真思考過的。

齊婉兒望了一眼清冽的天空，“閒雲野鶴，吃穿不愁。”

楚遙聽到她後面的四個字，笑出聲來。

齊婉兒果真是齊婉兒，嚮往的生活也是清雅中帶著一絲別緻。

“你笑什麼啊？”齊婉兒無奈，“是不是覺得我很庸俗？”

楚遙搖頭，她不但不俗，還十分有趣。

“要是吃不飽穿不暖，還如何閒雲野鶴啊。”她解釋道，“人生來便是得好好的活著，得為了自己的生活而努力。”

“長若，你呢？”她反問他。

楚遙怔住了。

曾幾何時，她的想法便也是他的想法，可如今時過境遷，一切都變了。

還能回去嗎？

“本王也想如此。”楚遙眼神溫柔寵溺，“本王想跟你一起去閒雲野鶴，你可願意收留本王？”

齊婉兒愣住，他這話她沒辦法回答，她是想過帶著愛人一起隱匿於江湖，可這愛人究竟是誰，還未可知。

“長若怎麼可能閒雲野鶴呢。”她眨了眨眼睛，“不可能的，你還有你的大事要做呢，閒雲野鶴不適合你，還是不要跟我說笑了。”

楚遙的眼底閃過瞬間的失望，如果可以，他的確是真的願意隨著她一起，天涯海角，閒雲野鶴。

楚遙走後，齊婉兒的心中依舊掛念沈辰修。可又不知道找什麼理由去見他，思來想去最後還是放棄了。

朝堂上的事情她也不懂，可她卻控制不住擔心著他。

五更天時，齊婉兒被石頭的喊叫聲驚醒，推開門便看見一陣濃煙。

“發生了什麼事情？”齊婉兒穿好衣服，急匆匆的走到院裡。

齊張氏和張蘭蓉聽到動靜後，都從房間跑了出來。

“走水了，走水了！”石頭喊著，“掌櫃的您不要過來啊！”

齊婉兒驚呆了，好好的南陽齋，怎麼會走水呢！

她急著朝前廳走去，想要搞清楚到底是何處著火了。

“婉兒，別進去啊。”齊張氏拉住了她的手，“不要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