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沼澤裡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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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竹明鬆開手，妖嬈的女體滑落下去，黑髮如海藻般鋪陳在她身後，絲絲縷縷彷彿有生命般隨波盪漾，混著濁精的水溫柔裹著遍佈青紫紅痕的裸體。

這情景令他不由想起幼年時期，在管將家夫人的臥式裡見過的一幅古典西洋天使畫像。

赤裸的天使半躺在遍佈綠藻的沼澤之中，她雪白豐滿的軀體遍佈汙泥，可卻仰著臉，微笑的看著飛翔在半空持箭的小丘位元，表情是那麼的溫柔恬淡。

他猶記得那時小小的自己，大睜著眼睛和嘴巴嘆息：“真美啊！”

一顆種子悄然在心頭種下。

後來的歲月裡，縱然看過了許多名家流芳千古的聖母像，也終是抵不過那個綠沼澤裡的赤裸天使給他心目中帶來的聖潔震撼。。

現在，他俯下身，輕輕觸控她靜美的臉龐，摩挲那兩片闔上的薄薄眼皮，幻想下一刻，她將睜開雙眼朝他露出如赤裸天使一般溫柔聖潔的笑容！

“哎！”他輕輕的嘆了一聲，指尖遊離，緩緩滑向那平坦的腹部，在子宮的位置停了下來。

他撫摸著那片年輕緊緻的肌膚。

“或許，我不應該把它排出來啊！”

半夜的浴室悽清幽靜，沒有人聽見他的囈語。

水已經冷了，他邁步走出浴池，拍了拍手。

門口露出一張畏縮的身影，他辨認一下，是春子！

“算了！你將小姐扶起來清洗乾淨吧！”他無有不可的吩咐道。

下人，自然有管家管家，他懶得操心這些。

接過春子手上遞來乾淨的浴袍，在她的侍候下穿戴好，他便離開了。

…………

已近中午，陽光毒辣了起來，

遺光感覺身體痠軟的厲害，她度摸自己大約是在堅硬的地板上睡的久了的緣故，強撐著支起上半身靠在牆上。

許久，覺得身體也沒有一點兒好轉。

她試探著抬起手，碰了碰額頭，果然，是發燒了。

五月的暮春，滬上還很潮溼，撤去了榻榻米的木板地面，潮氣極容易被人體吸收，就是個壯漢只怕也扛不住，何況一個女子，發熱是在所難免的。

葉竹明下了署，很有些興沖沖的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僕人幫他脫去板正的軍服，換上柔軟的羽織袴，身體放鬆下來，令他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那具香甜的女體。

昨天晚上本來想讓僕人將她清洗後送到自己的床上，但是飲了酒，又酣暢淋漓的射了精，清理後他便睏倦睡去了。

今天是遷署的第一天，事情很有些忙碌。

現在他度摸應該沒有人會來找自己。吩咐傭人，將遺光帶過來。

許久，在他幾欲不耐煩的時候，主管瀨川畢恭畢敬的上來彙報，昨天晚上帶回來的那個華國女人發燒了。

他有些敗興，然而想起遺光的美麗，還是起身去看望。

葉竹明大學輔修過臨床醫學，一看就知道，她確實是發燒了，讓下人去取玻璃溫度計。

床上的女人，原本雪白的雙頰因為高熱而通紅一片，他掰開她的嘴唇，略用了點力氣才分開那緊緊咬合的牙齒。

鬆開手，葉竹明看著溫度計插在飽滿的唇間，兩片紅唇異樣妍麗。

他眼神暗了暗，手指流連的不願撤離，一下又一下揉捏那瓣柔軟的下唇，直到玻璃溫度計因此被牙齒磕到發出咯咯的聲音才罷休、

38攝氏度

他揮了揮溫度計，讓水銀歸位，遞給下人，吩咐他從自己的藥箱裡去取兩顆盤尼西林給她服下。

半夜，遺光被熱醒過來。

渾身溼漉漉的，彷彿水洗過一般，她揭開被子，那種窒息的悶熱才緩解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