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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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

院子裡似乎熱鬧許多，來往的下人多了起來，亂糟糟的，連她這個小角落也受到了影響。

隻言片語，遺光拼湊出一個模糊的資訊。

似乎，日軍滬上軍界將要調任一位華族出身的長官。

不知道，滬上這片天，又將要如何風雲變幻呢？

“姑娘。”小鳳扭捏著，把一個包裹放在遞到她面前。

藍花底的裹布開啟，三件粉紅鵝黃大紅的精緻胸罩放在裡面，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遺光伸手撫摸，法蘭西蕾絲柔軟的觸感令人著迷。可是心裡卻再沒有了穿它的心思。

她沒表露出來，微笑著讚揚小鳳。

事後，思慮再三，還是將它藏進了櫃子裡。

某一日，被打掃的僕人不小心翻出來，正巧長田雅治也在。

遺光轉頭看他臉色，不知為何有些緊張。

他看了一眼，抬到嘴邊的茶盞頓了頓，復又低下頭，一飲而盡。

似乎，很尋常。

遺光鬆了口氣，那顏色太嫵媚妖嬈，又在大庭廣眾下被翻出來過，穿上了，總覺得好像勾引似的。

總之，那身價不菲的西洋閨物終還是束之高閣。

而，久了，遺光的身體也習慣了這空蕩的赤裸。

又幾日，即便是住在最角落的遺光也預感到那長官似乎就要在這兩日抵滬了。

這表現在長田雅治越來越忙的不見身影，以及庭院外頻繁的喧譁。

一個平常的夜晚，遺光用過了飯，正坐在庭院裡，小鳳站在旁邊嘰嘰喳喳的同她說著話。

一個高大的陰影籠罩了下來，她抬起頭，是長田雅治英武俊秀的臉孔。

那眼神與平時不同，深的好像黑水河，她看不懂，心裡卻覺得似乎有個什麼重要的事情要發生。

“太君！”小鳳哆哆嗦嗦的喊了一聲，沒得到回應，再不敢多看，低著頭沿廊沿小步溜了。

長田雅治目光盯著她的面容，抿了抿嘴角。

“你，去換身衣服！”

他說完，一個穿著百合紋和服的中年女人朝他彎腰致禮，走了上來。朝她溫和笑笑，後面還跟著一個小女僕。

“周小姐，我叫阿江，請讓我來服侍您。”

遺光探尋著長田雅治的表情，

他早已經轉過身，在幾步之遙的地方略定了定，便抬腳步入了淺淡的夜色之中。

沒有解釋，這是命令！

小女僕捧上來一個精美的木盒。

開啟蓋子，一件胭脂色的緞面旗袍靜靜的躺在裡面。

斜襟蝴蝶盤扣,東洋白珠做紐子，展開，是深紅淡紫粉白的海棠紋樣。

她蔥白的手撫上去，絲滑綿密，家裡光景好的時候，姆媽倒是做過好幾件這樣好料子的旗袍。

“少佐怎麼突然讓我穿這個？”她裝作不經意的問。

阿江笑笑“管將大人的接風宴，需要每位長官都攜帶女伴。長田少佐的女伴是您。”

遺光看著她，阿江表情自然。

聽起來，一切都很合理。

她點點頭。

起身回房間，從櫃子裡拿出了那件被束之高閣的包裹。

旗袍輕透，如果不穿內衣，那奶頭就要頂出來了。

默了默，取出了那件大紅色的，將其他幾件放好。

久違的內衣貼在身上竟然有些不適應，她忍不住又撥了撥，那緊繃的感覺還在。

低頭看，奶子被罩得滿滿當當，還溢位了許多雪白的奶肉。動一動，似乎那粉紅的奶頭也要跑出來了。

她臉上羞紅，原來不是自己的錯覺，奶子是真的大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