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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菀低著頭，故作謙虛道：“只是女兒跟著書上倒騰來玩的，委實算不得會制香！”
錢氏微蹙著眉頭，狐疑盯著她，“究竟什麼書這麼神奇，制的香竟能連咱們鄴城最好的制香師傅也看得上，回頭拿過來給我瞧瞧吧！”
錢氏邊說著邊打量青菀的反應，想從她臉色看出些什麼，結果，卻什麼也沒有看出來，青菀從頭到尾都表現的很平靜。
聽了錢氏的話，便道：“既然母親有興趣，我這便讓人取了來。”說著，轉身交到身後的丫頭：“紫蘇，你且回去把我床頭的那本關於制香的書拿過來給母親瞧瞧。”
“是！”
紫蘇不一會便取了一本藍皮的線狀書籍，紙質略微泛黃，看起來已有些年月。紫蘇將書交到青菀手中，青菀又將書遞給了錢氏，“母親，您瞧，便是這本書。”
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也幸好她提前有所準備。
她讓紫蘇拿過來的，不過是一本普通的調香類書籍，是她前些日子特意去書店裡淘的，防的就是這一天。
錢氏拿在手裡隨便翻了兩下，她不懂制香，這書也看不出好壞，隨手便遞給了旁邊的青嬈，然後轉向青菀道：“你二妹妹最近也對制香感興趣，這書便借給她看兩日吧！”
這態度，哪裡像是借，分明就是強要。
豆蔻臉上忍不住閃過一絲憤怒，想要說什麼，卻被青菀攔住。臉上做出一副不捨，卻又不敢違抗的樣子：“二妹妹既然喜歡，那便先借於二妹妹吧！望二妹妹看完之後，能儘早歸還青菀。”
“知道了！”青嬈嘴上說著，不由得抓緊了手裡的書。心裡面卻是打定了主意，且不管這書是不是真有對方說的那般有用，但既然到了自己手裡，她便別指望著能夠拿回去。
錢氏看她的反應，心裡僅有的那一絲懷疑也被壓了下去，料想這丫頭也不敢在自己面前玩什麼花樣，隨即便道：“對了，我今天找你來還有另一件事情要與你說，等過幾日你去跟著李師傅學習制香的時候，把你二妹妹也一併帶上吧。”
“這……”青菀面上露出一副為難的表情。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錢氏見狀，不由得板下臉來。
青菀面上掙扎了一下，眼中滿滿的為難，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道：“母親，這恐怕有些不妥。您也知道，李師傅為人孤僻，平日裡不喜收徒，青菀也是意外才能入得李師傅的眼，許是李師傅現在早就後悔了也說不定。若再多帶一個人，青菀怕李師傅會怪罪，覺得青菀不尊重她，不把她放在眼裡。不若，母親找個機會親自與李師傅說過？二妹妹這般聰慧，人又伶俐，想來李師傅定然是願意的。”
看她拒絕的這般乾脆，青嬈眼中不由得閃過一抹妒恨之色。
旁邊，青姌更是涼涼斜睨了青菀一眼，出言挑撥道：“母親，我看大姐姐分明就不想二姐姐跟著去，怕沾了她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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