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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神’的名義。如果這項科學成果重蹈了空間源的覆轍,那麼人類就可以說,這是神罰。將功績推給神的同時,失敗、疏忽,也都可以歸結於‘神’。”
陸封寒覺得這個見解很有意思:“人類承擔不了科技大毀滅帶來的後果,所以捏造了一個不存在的‘神’,讓他來承擔?”
“嗯,人類本性便有懦弱,一個人在沙漠裡將最後一杯水灑了,他可能會自責崩潰。如果當時有兩個人,那麼,他首先想到的是,”
“責怪對方?讓自己心裡好受一點?”
“對,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人類,也有神,那當這杯水灑了,人類就可以責怪神。空間源就是這杯水,當空間源造成無數行星毀滅、無數人類死亡,人類可以不用悔恨和自省,‘神罰’兩個字就足夠。”祈言望著自己的影子,“可是,科學容不下懦弱與推卸。錯了就是錯了,對了就是對了,唯有不斷自省和修正,才可以將‘錯’變成‘對’。”
陸封寒:“但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有足夠的勇氣面對錯誤以及錯誤造成的影響。”
“所以才需要極力避免錯誤的發生。”祈言說回剛剛的問題,“當時急需一個‘替罪羔羊’來承擔科技大毀滅的後果。地球時代,猶太教祭禮中,羊替人承擔罪過,現在顛倒,神成了人的替罪羊。這就是反叛軍所謂的‘神權’最初能夠成立的原因。而說到底,反叛軍表面的神權,不過只是以神的名義,實行個人獨裁。”
陸封寒表示贊同:“所謂的反對聯盟發展科技冒犯神的領域,不過是愚弄人的藉口,實際是想要顛覆聯盟的統治。狼子野心,總會用些冠冕堂皇的藉口做修飾。”
祈言覺得陸封寒心情不怎麼好。
說這句話時,陸封寒的唇角繃得很緊,隱約透出一股刃氣。
他猜測,是剛剛見面時,文森特跟陸封寒談到了反叛軍。
所以陸封寒想聊天,他就陪他聊天。
兩人在天穹之鑽廣場走走停停,一直等到噴泉表演結束才離開。車行駛在快車道上,祈言的個人終端響了起來。
“夏知揚?”
“祈言你有沒有時間?有的話,過來一起玩兒?”夏知揚周圍有些嘈雜,“好不容易學校放假一天,不抓緊時間玩開心都對不起之前的努力學習!”
他這句話一說出來,祈言就聽見旁邊有人在笑,聽聲音應該是陳銘軒,還有人在說話,有幾個聲音耳熟,是同班的人。
祈言沒有拒絕:“你們在哪裡,我現在過來。”
會所包廂裡坐了不少人,夏知揚跟陳銘軒原本是叫了幾個同圈子的熟人,大家一起聚一聚,沒想到走到門口,正好遇見了江啟,江啟那邊也有好幾個,最後就變成大家開了大包間一起玩。
鑑於最近祈言風頭太盛,在座的好幾個都是圖蘭的學生,聊著聊著,話題自然就到了祈言身上。
聽江啟左一句“我哥哥一直沒回家”,暗指祈言沒孝心,右一句“哥哥才回來,不跟家裡親近很正常”,暗指祈言在外面十幾年,跟家裡關係不好,他才是在祈家金尊玉貴長大的那一個。
這些話配合著江啟的表情語氣,聽得夏知揚腦門疼。
“江啟,我們這幾個人裡,還是你最厲害!進圖蘭全憑自己的實力,一分錢沒花!你是不知道你爸來來回回誇了你多少次,每次你爸誇完,我爸就會來找我麻煩,嫌我給他丟臉。”
旁邊一個人接話:“就是,你跟那些花錢進圖蘭的人比起來,可厲害多了!”
夏知揚木著一張臉,小聲跟埋頭玩遊戲的陳銘軒說話:“江啟也就比圖蘭錄取線高了兩分,踩線進的,他到底哪來的臉這麼自豪?祈言開學一個月申請兩項開源了,也沒見得有他這麼得瑟。”
陳銘軒看他一眼:“重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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