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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掌心太熱了,攥著她的那隻手也是,唇上重碾,他滾燙的呼吸迎面,細柳感覺到他的手指貼著她手背面板好似難耐地摩挲。
細柳猛然回神,她幾乎是本能地收緊唇齒咬了他一口。
唇上的痛意喚回陸雨梧片
刻神清,他呼吸一滯,滿目驚愕,一下推開她,如同不小心沾惹凡俗,沉淪慾望,卻又很快狠狠剝除它們的道者,他下頜緊繃,竭力隱忍,紅潤的唇上一點血珠冒出,他抬眸望了細柳一眼,一張面容更紅,聲音更啞:“對不起,改日……再向你賠罪。”
他幾乎是踉蹌起身,背影驚慌失措。
天剛擦黑,細柳與來福兩個回到府中,舒敖一見她,就上前來嘰嘰喳喳問她今天身體好不好,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細柳根本沒聽清楚他在說什麼,直直地往房裡去。
“你不吃藥,我就放蛇。”
雪花雙手抱臂說道。
驚蟄趴在床上一聽這話,他瞪了雪花一眼:“你敢!我……”
話還沒說完,他看見細柳走了進來。
細柳對上他的目光,腳下一頓,迷茫了一瞬,驚蟄有點不明所以,喊她:“細柳,你回來啦。”
“嗯。”
細柳應了一聲,轉身出去了。
驚蟄有點摸不著頭腦:“她這是怎麼了?”
來福站在門邊,看細柳推開她的房門進去,這才回過頭來,小聲說:“可能就是單純地走錯屋了,大人回來這一路都好像有點……嗯,恍惚,我說啥她都聽不著。”
雪花和舒敖原本是不信的,直到細柳夜裡沐浴忘了洗頭髮,雪花提醒了一聲,她才“哦”了一聲,又鑽回浴房裡去洗頭髮。
出來又沒衝乾淨皂角水。
如此便又回去沖洗了一遍。
這樣折騰一番都半夜了,細柳才躺上床,外面月明星稀,風聲陣陣,她睜著眼許久,回想著聽濤軒抱廈裡的那杯酒。
姜寰的目的是花若丹。
若她沒有碰掉那杯酒的話。
那第二杯,則是姜寰對她的捉弄,若……陸雨梧沒有替她喝下去的話。
正值早春,外面還沒有什麼蟲聲,細柳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也許是忘了喝蟲茶,她又開始做夢。
夢中模糊,隱約可辨是個好時節。
一道圓月般的窗外,是蓊鬱的花木,園中有蝶翩翩,一派春花正盛,她有一副很小很小的軀體,被一個面容不清的男人抱在懷中,他指著面前那張書案上,說:“你爹這輩子沒幾個愛好,這個園子算是我這輩子最得意的成就了,很快,今年秋天它就要建成了,到時候,爹帶你去看看。”
“世叔,我也要去。”
忽然間,那樣一道稚嫩的,略帶哽咽的聲音落來。
原來案邊還有個小孩,他才五六歲的年紀,不知道為什麼眼瞼都是淚,他擁有雪白的面板,梳起來烏黑的髮髻,看起來可愛極了。
“好,都去。”
她聽見父親隱含笑意的聲音,像是又嘆了口氣:“你老師又偷懶了?”
那個小孩兒“嗯”了一聲:“他說這幾天外面花粉多,身上很癢,不能安坐,還不如睡覺。”
“你為什麼不換個老師?”她一下子從父親的膝上下去,走到他面前,“他總連累你捱打。”
“不行的。”
小孩兒吸吸鼻子,“一日為師,終身是師。”
她聽不懂,但看著他溼漉漉的眼睛,嘴上有點嫌棄:“那你也不要總哭啊,挨戒尺算什麼,我爹打我我都不哭的。”
這麼說著,她卻還是掏出自己的小帕子,胡亂在他臉上擦了一把:“別哭了,我想吃八寶鴨,你吃嗎?”
“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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