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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心裡有鬼,聽到他說的這話,白茸整個人都下意識顫了一下。她是不是不該說,槐魑之心可以用來做藥的?
可是,仔細一想,溫濯身體不好,需要槐魑之心作為藥引的事情,除去祝明決和她以外誰都不知道。沈長離再怎麼神通廣大,也不可能未卜先知,不過是順著她的話的一個合理猜測罷了。
倘若直說,他是絕不可能同意將槐魑之心給一個非親非故的人做藥引的。
白茸定了定神,“據說築基很難,失敗後可能還會有損元神。雖然我現在離築基還遠著,我在想,到那時,不知道還有沒有運氣能再遇到一隻槐魑。”
她很乖覺,也並沒有直接否認需要槐魑之心作藥。
沈長離沒再說話,不知道是不是接受了她這個解釋。
她小手輕輕揪住他衣角,迅速轉換了話題,“今日似有些冷……”
她在暗示,到了今天渡氣的時候了。
他不為所動,呼吸都沒變。
白茸如今看不到他的表情,等了半晌,只能摸索著攀了過去。她伸手,便觸到了男人清瘦的下頜,漂亮流暢的線條,往上便是薄薄的唇和筆挺的鼻樑。
沈長離依舊不動。
白茸只能支起身子,努力仰臉,攀住男人寬厚的肩,再去夠他的唇。
她覺得極為羞恥,卻毫無辦法。
體溫終於穩定了下來。或許是因為今日損耗了心神,雖然天剛擦黑沒多久,白茸便覺得極累了。
她原本是正坐在榻上,頭卻像是小雞啄米一樣一點一點,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蜷在臥榻上睡著了,小小一張瓜子臉,瓷白的面頰幾乎沒有血色,只有雙唇極豔,似被反覆愛不釋手賞,玩後的雪中落梅,一抹殊色。
她睡得很安穩,做了個很好的夢,內容卻忘了。
不知睡了多久,她迷迷糊糊醒了,感覺到沈長離已經不在了。
袖裡緋陰陽怪氣道,“別找了,早走了。你莫非指望能在他懷裡甜甜醒來,還是指望他下次溫柔地哄你入睡?”
白茸打了個哈欠,又揉了揉眼,她已經懶得反駁袖裡緋的陰陽怪氣了。
它說話雖然難聽,卻都是大實話。
按理說,沈長離不在,現在應該是找槐魑之心的好時機,只是她如今視力受損,找起來著實有點困難。
青鳥還在室內,把腦袋埋在翅膀下睡覺,白茸摸索著湊近,逗了逗鳥兒,嘀嘀咕咕道,“你認識這兒的路麼?”要是它可以帶路,讓她找到槐魑之心就好了。
青鳥睜著豆豆眼,歪著腦袋看著她。
月色正好。
他靜靜在簷下閉目調息,煉化龍骨,灼霜平穩的聲音傳來,“主人,楚挽璃上山來了。”
男人細長的手指支著下頜,“她有何事?”葭月臺不留外客過夜,是他一直以來的規矩。
灼霜道,“說是有重要的事情告知。”
葭月臺的
結界是它設下的,楚挽璃很清楚,沈長離能聽到灼霜的劍魄傳音。
楚挽璃裹在火鼠皮中,鼻尖和眼圈都紅紅的,比起平時的刁蠻活潑倒是顯出了幾分嬌弱可憐。
見到漫天風雪中出現的白衣男人,和葭月臺上亮起如豆燈光,楚挽璃眸子一下亮了,她抖了抖肩上的雪花,遠遠揚聲喜悅地叫他,“哥哥。”
“我生辰的那日,你為何不來?”她聲音又小了,“我還以為,你不在青嵐宗了。”
他道,“那日有事。”
楚挽璃揉了揉自己凍紅的面頰,撒嬌道,“那你得給我一點禮物賠罪。”
“我已經是修神後期了,打算在明年大比前築基。”楚挽璃試探性問道,“據說,那槐魑之心,對於築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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