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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陳放的發火，周敘白麵色無波，瞭起眼皮看向陳放，語氣固執：&ldo;我不會遠離她。&rdo;

&ldo;操！&rdo;陳放爆了聲粗口，又要掄圓拳頭往周敘白臉上砸。

明杳看得心驚，上前攔住陳放，邏輯清晰地勸他：&ldo;陳放，你先冷靜點兒，現在最主要是去看杪杪有沒有事。&rdo;

陳放鬆開了周敘白，煩躁地拉了拉領口，銳利眼鋒從周敘白臉上掃過，譏諷地勾唇：&ldo;你覺得杪杪會想見你嗎？&rdo;

周敘白沉默，筆直的脊椎一點點彎了下來，像是被人抽空了靈魂，變成一具行屍走肉。

陳放嗤了一聲，拉上明杳的手就去敲門，十來秒後，門後傳來一陣響動聲，黑色防盜大門從裡開啟，明杳看著出現在面前的鹿玫，神色驚訝又心疼。

零下天的冬夜，鹿玫只穿了一條米色睡裙，赤足站在地毯上，白光下的臉毫無血色，雙目空洞，完全不像明杳記憶裡那個明艷張揚的少女，更像一具失去了生命的娃娃。

鹿玫看見出現在這的明杳扯了扯唇角，聲音沙啞：&ldo;杳杳也來了。&rdo;

明杳輕輕點頭：&ldo;嗯，我來看看你。&rdo;

&ldo;謝謝寶貝。&rdo;鹿玫的情緒似乎很平靜，直到看見站在一旁的周敘白，空洞的眼睛出現光，瞬間暗淡，她抓住明杳的胳膊，沖陳放吼道：&ldo;哥‐‐他為什麼在這？！你讓他滾！讓他滾啊！&rdo;

&ldo;你先帶她進去。&rdo;陳放囑咐明杳，又扭頭，冷眼掃過周敘白，譏嘲：&ldo;沒聽見嗎？她讓你滾！&rdo;

周敘白固執地不離開，明杳抱住情緒失控的鹿玫，掌心輕拍她瘦弱背脊，然後沖周敘白說：&ldo;周先生，現在杪杪情緒不穩定，您在這裡，只會讓她更難受，要不等她情緒好點兒了，您再來看她？&rdo;

周敘白深深凝視一眼鹿玫，鹿玫埋首在明杳懷裡，肩膀一聳一聳的，像是在哭。他落寞地勾回眼，低啞嗓音開口：&ldo;好，我走了。&rdo;

腳步聲漸遠，鹿玫才從明杳懷裡抬起微紅的眼睛，聲音嘶啞地問：&ldo;他走了嗎？&rdo;

&ldo;走了。&rdo;明杳扶著鹿玫進去，視線梭巡一圈，房間裡所有東西都被摔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一片狼藉。

陳放掃了眼，擰緊眉：&ldo;明杳，你帶她回房間，我來收拾。&rdo;

明杳應了聲好，扶著鹿玫進了房間，替她掖好被角，坐在床邊，輕柔著嗓音問：&ldo;杪杪，你要喝水嗎？&rdo;

&ldo;謝謝，不用。&rdo;鹿玫搖頭，低眸看見明杳白皙胳膊上的指甲印，眼神愧疚：&ldo;抱歉，杳杳，我剛是太急了，沒注意就傷到了你。&rdo;

&ldo;沒事。&rdo;明杳搖頭，看著臉色蒼白如紙的鹿玫，心疼地問：&ldo;你…發生過什麼事？能和我說說嗎？&rdo;

鹿玫仰頭看著被水晶吊燈渲染出光暈的天花板許久，顫抖著嗓音開口：&ldo;高二那年，我…我被我的大提琴老師猥褻未遂，那…那個畜生‐‐&rdo;

鹿玫情緒又開始變得失控，她從被子裡坐起來，雙手伸在半空，想要抓住什麼，卻什麼都沒抓住。

明杳看得心疼，把鹿玫抱緊，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安撫道：&ldo;沒事，沒事，都過去了，你別怕，別怕啊。&rdo;

&ldo;他…他拍了我的□□，揚…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