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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高拱卻擺手道:“怎麼可能?皇上下旨賜我樓堂,用以尊藏宸翰,這樓、這堂還都被皇上御賜了牌匾:寶謨樓,鑑忠堂。哦,對了,還賞了一千兩銀子,說是建樓堂用的。”
高務實鬆了口氣,但馬上又皺起眉頭來:“可這樣一來,梁掌科這道疏文豈不是就上得更不是時候了?”
按照高務實所想,皇帝看了這道奏疏的反應,應該是:朕剛剛安慰高先生,高先生就說動張先生的學生反水?
誰知高拱搖頭道:“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但你那是想得太多了,皇上深知我的為人,我既然答應過他,就絕不會反悔。所以,梁問孟之事,只是張太嶽自己鬧得眾叛親離的表現,與我有何干系?”
高務實這才恍然大悟,敢情自己對於這對君臣之間的情誼,瞭解得還是不夠。不過這件事也解釋了另一點:為何歷史上高拱在隆慶駕崩之後,還一意孤行要拿下自稱“奉先帝遺命為司禮監掌印”的馮保——他是根本不覺得“先帝”會在沒有和他商量的情況下任命馮保為司禮監掌印,也就是說,高拱認定這絕非隆慶的遺命,而是馮保矯詔。
但有一點奇怪的是,馮保矯詔不矯詔先不說,就算矯詔,也得有人認同才行啊,當時誰有權力認同呢?高拱可以代表內閣認同,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只能是新帝認同——那其實就是兩宮認同。
所以,這等於是高拱明知道馮保出任司禮監掌印是兩宮的意思,還堅決反對?
高務實嘆了口氣,終於搞明白了一個關鍵點:當時的高拱,應該是太過於有責任感了。
他覺得隆慶對他的恩遇太重,作為託孤首輔,把一切大事都當做自己的責任,而站在他的立場上來看,馮保做司禮監掌印是最危險的事,王振、劉瑾殷鑑不遠,他根本不能容忍這種可能性出現,所以哪怕明知道馮保是兩宮推出來的,也依然激烈反對。
悲劇的根源,原來出在這兒!
三伯啊三伯,這兩宮可不比大智若愚的隆慶帝,她們其實一點政治經驗都沒有啊,你這個做法,物件如果是個成年皇帝,皇帝肯定要考慮將來的名聲,多半不會對你這個兩朝元老、託孤首輔來硬的。
可兩宮不同啊,別看她們一個皇后一個貴妃,甚至那會兒已經升級到“太后”了,可實際上,這就是兩個沒有讀過多少書的尋常女子!她們只會覺得你專權擅政、圖謀不軌!
這個時候,只要再有人添油加醋渲染一番,你就真是周、召再世,在她們眼裡也與操、莽無異了啊!
隆慶對你無比信任,你大權獨攬,他只是越發覺得你有擔當;兩宮對你有幾分瞭解,她們見你大權獨攬,哪裡會把你當成什麼擎天玉柱、架海金梁,她們只會覺得你要奪權!
孃的,我這三伯歷史上敗得可真夠冤的,鬧了半天不是因為對方水平太高,而是對方水平太次!
只是,話說回來,張居正給馮保出的那個主意,還真是一針見血、直指要害!
咦,等等,等等……如果張居正一早就知道高拱的要害在這兒,那麼現在他一推劉奮庸,二推曹大埜,連續出面彈劾高拱,意圖在哪呢?
他難道不知道,只要隆慶一天沒死,高拱實際上就根本沒有破綻?
不,他不會不知道,他是張居正,是深得徐階真傳的得意弟子,他一定知道!
高務實忽然倒抽了一口涼氣:張居正知道現在這些彈劾根本沒有作用,還不斷地派出炮灰前赴後繼地幹這件事,只有一個可能!
他在麻痺高拱,讓高拱覺得他的水平也不過如此,現在已經黔驢技窮,只是在垂死掙扎罷了!
這樣一來,他示敵以弱,就驕了高拱之心,讓高拱失去警惕。如此,在隆慶駕崩之後,高拱忽然發現馮保竟敢矯詔上位為司禮監掌印,自然雷霆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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