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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於積累戰備物資的時機來做這件事,確實是事半功倍。
只可惜他這財權雖然收得痛快,但皇上原是英主,事後豈能不覺出味來,嗅到一絲危險氣息?銓事在其,兵威在其,財權亦在其……那麼,何權在皇上耶?
更何況他為了徹底掌握財權,戶部新設之兩署十三司從上到下無論官、吏,皆是其一手提拔,外人就算去接任,恐怕也只是虛有其名,依然要聽他擺弄。這般局面,難道皇上就不憂心?就不該憂心?”
張誠猛然一拍大腿,道:“絕了!二位相公真是好法眼,竟然看得如許透徹,咱家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他甚至激動得站了起來,快速踱著步子轉了兩圈,興奮地道:“那照二位相公的意思,這一次高日新是非死不可了,黃孟宇也絕無機會再回內廷,是麼?是吧?”
誰知道他此言一出,王錫爵卻毫不猶豫地給他潑了一盆冷水,道:“黃孟宇是否能回內廷的確難說,但若說高日新非死不可,那恐怕還早著呢。”
張誠愕然道:“攬權如此,不是犯了大忌麼,怎麼還早著?”
申時行笑著道:“此時我等此前不是有過分析麼,高日新能有今日局面,在於他辦事之能力的確了得,有許多事一旦離了他,皇上就會覺得很為難。由此可見,只要還有大事要事不曾完成,皇上就會對他保持最大限度的容忍。
依廠督之見,當今天下的大事要事都已經辦完了麼?恐怕不然吧!不說別的,就說那圖們汗,可還頂著大元皇帝的名號在察罕浩特招搖呢。廠督覺著以皇上如今心氣之高,這是能容忍之事嗎?”
“這……”張誠眉頭大皺,苦惱道:“此事是皇爺心中的一根刺,怕是不可能容忍得了。”
王錫爵插話道:“我雖一直不滿高日新之激進,對他在國本一事中所持立場也頗不滿意,不過有一說一,此子統軍之能在如今朝廷之中的確首屈一指,絕難替代。
我料皇上亦做此想,故而至少在察哈爾決勝、殘元覆滅之前,皇上必不可能對高日新下殺手。此番黃孟宇之事,恐怕只是皇上對高日新的提醒,若是高日新尚未張狂到影響了他的頭腦,我料他必有一番放權之舉,以此向皇上表明心跡。”
張誠皺起眉頭,沉吟道:“放權麼……他能放什麼權呢?”
王錫爵道:“這正是眼下最要緊、最須關切之事。”
“不錯。”申時行也點頭道:“高日新如今雖非輔臣,但即便我這個做首輔的,許多事也不得不考慮他的想法,此誠荒謬之極。皇上既已瞭然萬事,高日新便不得不放權以證清白,而他會選擇放什麼權,就成了皇上心中如何評判他的關鍵。”
張誠問道:“那麼依元輔之見,高日新最可能如何做?”
“此事卻要分開來看,要看高日新如今最大的追求是什麼。”申時行緩緩道:“他若只是追求入閣為相,則首先要放棄對內廷與廠衛之影響,安心於外廷朝堂;
他若是不僅追求外廷之地位,而要做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者,則可能會保持對內廷甚至廠衛之影響,卻放棄一切與軍務相關之權力及影響;
若是他既不肯放棄軍中影響,又要保留對內廷的影響,那麼除非他接受封爵、辭去官職事職,否則皇上必不能答應。
總而言之,外廷、內廷、軍中,此三者之權絕不可能同時掌握在一人之手。漫說掌握,甚至不能由一人同時在此三處保持絕大影響。”
“誠哉斯言。”張誠聽得連連點頭,又朝王錫爵問道:“王閣老可有補充?”
王錫爵略一沉吟,道:“以餘淺見,軍務之事高日新眼下恐怕放無可放。正如此前所說,察哈爾之戰皇上早已矚目此子統軍,其餘文臣之中尚能稱得上知兵的,張心齋(張學顏)年歲已老,鄭範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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