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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務實還好端端地在京師做他的大司農呢,他這“天下第一文帥”既在,宣大三鎮、薊鎮和遼東曹簠等部就不可能畏懼遼西。
遼東的曹簠部面對李成梁或許頂多只能取守勢,但宣府、大同、太原、薊州這四鎮足有六十萬大軍,除了薊鎮還要面臨察哈爾的威脅之外,宣大三鎮完全可以抽出大量兵力東進平遼。真到萬不得已,二十萬大軍都能抽得出來,高務實怕什麼?
別看西北之戰以後李如松暫時被調去充任陝西總兵了,就覺得陝西也會不穩。陝西那邊剛打完西北之戰,也處於精兵雲集的狀態,李如松的本部家丁畢竟就那五千人,在陝西又是人生地不熟,他不可能在西北配合李成梁。何況以他的性格,肯不肯跟著當叛臣都難說。
當然,朝廷有朝廷的難題,難就難在缺錢。但平叛這種事高於一切,就像今年平定西北之亂一般,有錢得打,沒錢湊錢也得打。遼東要是真亂了,大不了藩禁遲點再開,或者把預期中的三年完成拉長,來個十年八年什麼的,這事不就妥了麼。
申時行解釋了這些,然後對王錫爵道:“雖然不清楚高求真對於解決察哈爾一事為何如此著急,但想必元馭兄也知道,以聖上和高求真的年歲,此事本不必心急。隋煬帝修大運河,若是按照當時給他的建議,花十五年修成,隋朝怎可能二世而亡?”
隋朝其實不是二世而亡,但可以算做二世而亡,所以申時行有此一說。
他這個比喻其實有些犯忌,不過王錫爵顯然不會和他摳字眼,而是輕蔑一笑,道:“元輔還看不出來麼,高求真這小子就是個急功近利之輩,他恐怕是想著再打完察哈爾一戰就夠直廬侍御了。”
頓了一頓,王錫爵微微眯起眼,接著道:“所以,他不會讓任何事影響到對察哈爾的一戰。為了這一戰,他在西北之戰時能主動犯險直入河套,因此也能暫時容忍李引城的所作所為。”
這話聽起來倒也有些道理,申時行也覺得西北之戰時高務實居然直奔河套內部,實在有些行險,不像他以往的作戰風格。原本申時行只是覺得高務實這麼做應該是朝廷給他的時間不夠,他不得不如此。但王錫爵這麼一解釋,他才發現高務實可能真是因為不肯耽誤對察哈爾的一戰。
畢竟戰場上的事誰也說不準,說是說一兩個月平叛,但稍稍拖延一下也不是不行,只要戰局控制得穩當,以他高務實的聖眷,皇上必不可能因此對他動怒。
這麼說,高務實真的就是“急功近利”,急於早點撈個天大的功勞好入閣,所以才會有近期的這一系列舉動了?
申時行有些動搖起來,沉吟著問道:“元馭兄的意思,就是在討平察哈爾之前,高求真不會有激起遼東變故的舉動?”
王錫爵肯定地道:“不錯。”
申時行又問:“那如何解釋曹簠把這件事攤開來說?如果高求真打算息事寧人,曹簠卻跳出來漏這口風,豈不是給高求真找麻煩?”
王錫爵搖頭道:“此事有兩種可能。其一是高求真利慾薰心,雖然打算息事寧人,但還是忍不住敲一筆竹槓;其二是曹簠這一做法並沒有事前徵得高求真的同意。”
申時行大皺其眉:“沒有徵得高求真的同意,曹簠就敢這麼做?”
“難說。”王錫爵再次搖頭:“曹簠一介武夫,元輔不要把他想得多高明,他可能根本意識不到這麼做是違背了高求真的意願。甚至,曹簠還可能覺得自己這麼猶抱琵琶半遮面挺聰明的,可進可退嘛。”
申時行忍不住輕哼一聲:“這些人就不能老老實實帶兵打仗,非要摻和這些他們根本不懂的事。”不過頓了一頓,卻又道:“曹簠是可能自作主張辦錯了事,但以高求真的行事做派來看,不能排除他將錯就錯,真打算藉此來敲一筆竹槓的可能,我等還需早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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