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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嫉妒她——此時你怎麼辦?講道理?

隔壁老王七歲的兒子很認真問他,說有沒有可以只踢足球不上課的學校,因為他要帶領中國隊舉起大力神杯,不達目的死不罷休——此時你怎麼辦?講道理?

你打算怎麼說服這些人?就算你既有本事又有耐心甚至還特別有時間來說服他們,可是又要怎麼阻止騙子繼續去騙別人?

少正卯在孔子看來,或許正是那樣的騙子,只不過他比以上這些騙子更高明,他可以騙更多本應該智力正常的人,而非侷限於老人小孩。

在孔子看來,解決少正卯這一問題不一定沒有其他的辦法,但那些辦法可能過於費時費力,都不如直接殺了簡單。

必須承認,直接殺了真的很有效,少正卯的言行似乎連一個字都沒有在正史中流傳下來。而這也在一定程度上說明,少正卯真實存在的可能性很高。如果是後人杜撰的,那麼他們也應該順手一併編造一些少正卯的言行來使這個故事看起來更“真實”,可是他們沒有。

誅殺少正卯是一種解決非常規問題時的有效手段,就像中國網際網路和美國網際網路之間總是橫著一些不可名狀的神秘存在。

這種時候我們無需在意誰對誰錯,那不重要,我們只需要問一下自己:我是哪邊的人?

這種做法可能不太討人喜歡,但它絕對有效。

張秉筆把“孔子誅少正卯”一事擺出來,申時行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道統之爭看起來是道理之爭,但歸根結底,道理只有活著的人配講,死人沒有本事和你爭論。

只要把對方變成死人,或者至少是政治意義上的死人,那麼道理自然就站在自己這一邊了。至於對方是怎麼死的,是拿刀捅死的,還是暗箭射死的,亦或者一劑鶴頂紅毒死的,其實並無不同。

現在心學派所需要的,只是一個結果。

申時行想通了道理,但臉色並沒有變得好看起來。畢竟,這與他踐行多年的所謂君子之德風相去甚遠,甚至南轅北轍。他的臉色真可謂是一陣青一陣白,但無論如何變化,始終逃不脫四個字:面沉如水。315

張誠作為一個混出頭的內宦,察言觀色的基本功當然是很紮實的,他適時地插了一句嘴:“聽說高務實昔年從安南迴京,有訪客曾問他,說他主動出兵攻滅安南是否擔心受後人譴責。”

申時行失焦的眼神轉回張誠臉上,下意識問:“哦?高求真如何回答?”

張誠淡淡地道:“高務實說:‘史書概由勝利者寫就,故勝利者不受譴責。’”

申時行渾身一震,目光凝然,喃喃自語:“史書概由勝利者寫就,故勝利者不受譴責……好一個‘勝利者不受譴責’,好一個高龍文!”

他的話說到最後,已近乎咬牙切齒。

張誠見火候已足,微微笑道:“元輔,恕咱家直言,你和高務實講君子之德風,實在有些迂腐了。君不見昔日高務實是如何助高中玄趕走張太嶽的麼?君不見十餘年後,張太嶽的子嗣不僅不敢奢談為父報仇,反倒要仰高務實之鼻息,以求能留在翰林院或至少留在京師任職麼?這就是高務實所謂的‘勝利者不受譴責’——因為對手已敗,沒有人敢譴責他了。”

申時行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頷首道:“秉筆所言極是,時行已經明悟,將來不會再有投鼠忌器之猶豫。只是,此番事已至此,光是後悔已然無用,總要拿出切實可行之策方是正理。”

“當前首要的切實可行之策,就是一定要讓魏學曾受那莊浪衛之勝功!”張誠決然道:“如今西北之功已定,心學諸君無從爭起,當下所能為者,無非是將這大功分割開來,萬不可讓高務實一人冒領!”

申時行略微點頭,但又遲疑道:“果是如此,固然最好,然則宮中有人放出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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