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貓、屠夫與工程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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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坨臭屎。
它躲進了計算中心裸露的地基結構下,藉著樁柱的縫隙避開那東西的注視。這可能並沒有什麼用處,如果那東西的視線具有某種透視性,它還是會被看到。保險起見,它把自己的大部分身軀都藏進泥土裡。潛於深處。它在災厄之家經常這麼做,以此躲避地毯式的轟炸和除草劑清洗。運氣實在不錯,它果真安然無恙,沒有什麼奇特的扭曲出現在周圍。那東西好像放過了它,或者就是以為它死了。
那東西。妥巴只能這麼稱呼,因為姬尋不在這裡,他們沒法在屋子裡透過觀察潛歷史而知道自己的對手從何而來——何況那也不是每次都能成功的。選擇實在太多了。
忘記稱呼吧。它對自己說。不重要了。基摩死了。那東西殺了基摩。它曾經多次想象過自己如何對付不老者,在切分器的問題解決以後,它多半還是會把他們全都喚醒,然後才開始真正的報復。具體怎麼做它還沒想好,雖然它在偽醫師的家中很是排演過幾個精彩的節目。不,那些主要還是藝術創作。復仇應該是更光彩而舒暢的,不必要什麼藝術性和表演性,而得讓每個人都恰如其分。那是很嚴肅的事。它經常懶得和姬尋討論這點,因為那不得好死的技術迷戀者只會笑笑說他們是在解決問題。就像十六以內的算術題,大部分物種數數肢體末梢都能答出來。全都是非常簡單的客觀答案。你愛這些數字或恨這些數字不影響正解。
復仇不是這樣的。妥巴還沒來得及跟他爭辯清楚。復仇必須帶著真正的感情,而不是像個掰指頭數數的蠢蛋,那才有資格施加懲罰,只有因受掠奪而憤怒的人才會喊叫,才能砸斷鐐銬和牢獄。對不公的感知必須是源自奴隸們的內心,否則不過是換個表面上公正無私的算術保姆。不,它不要那種所謂“解決問題”的做派。復仇必須是憤怒而又恰如其分的。怎樣算恰如其分還得再討論,但對方被一個名字都叫不出的東西殺死絕不能令它滿意。
也許現在想這些太遠了。姬尋可能永遠也回不來了。這怪物無疑是去找他的。一日之內它將痛失三個復仇物件——姬尋得為把它永遠地困在維家裡負責。
現在,連妥巴自己也尚未脫險。它被堵在計算中心門口,就像荊璜當初堵住維的房門,它也不妨說是遭遇了相同的命運。任何路都能通往計算中心,而出去的卻只有一條。更糟糕的是,並沒有一條規矩限制對方走近。
倫理之家的怪物開始向門口走近。妥巴生成了一隻非常細小的眼睛,攀爬到樁柱的側面悄悄觀察。那東西走路的樣子實在太費勁了,好像一個根本看不見路的盲人走在軟塌塌的氣墊上,深一腳淺一腳。怪物就這樣走到計算中心門口。
“哈,他還是老樣子。”妥巴聽見頭頂上有聲音說。那聲音慵懶而低沉,是那隻主持宴會的皮帶貓。
不死之貓就坐在地基樁柱頂上。按理說是很顯眼的,可執行人卻對它視而不見,徑直走進了計算中心那寂靜昏暗的走廊裡。不死之貓擺動尾巴,發出長長的帶著卷音的嘆息。
“我想菜貓和二號是完了。”它說,“沒禮貌的小東西完了。剛才跑進去那三個也是。還有你的老媽。那是你的老媽嗎?我剛才聽你們吵架時好像是這麼回事。你挺討厭她的嘛!不過不要緊,因為她也完了。你完了。我完了。每個人都完了。”
不死之貓開始唱起來。妥巴探出了一塊菌斑,讓它鼓起來,形成發聲結構。
“你知道什麼?”它問道。
“什麼什麼?”不死之貓唱道,“執行人不死不休。”
“他沒攻擊你。 ”
“我是不死的呀。”不死之貓說,“我名字裡就有這點,我是貓中之貓,想不通嗎?只要我想,它就瞧不見我。它瞧不見的東西也就殺不死了。不過例外情況也是有的。畢竟我不是真的不死,沒有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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