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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現存中的力量,想要把一切往某個方向推動,全都是毫無意義的事。往任何一個自以為正確的方向走,那也可以說是往既定的死亡上靠近一步。這用死人造出來的船舟哪兒都能去,實際上卻無路可走。

他看到了自己的結局:他將永遠停留在舟中,但那也並非一種詩人式的無盡逃亡。他不打算逃去任何地方,任何藝術或幻夢,這一刻使他戰慄的是對自我與他人的無盡輕蔑,以及對這世界註定毀滅的狂喜。他長久乞求的不是圓滿或勝利,而是終結與永不終結。

“現在我讀懂你的想法了。”加菲說,“你的神經放電是錯亂的。從種種跡象而言,你所追求的是自我殺害。”

“你什麼都沒讀懂。”羅彬瀚說。

加菲沉默了一會兒,最終同意道:“我並未看到你採取任何行動。從你思想的表現形式而言,那顯然是一種自殺傾向,它是應當促使你行動的。你殺死過任何你認為是同類的事嗎?”

“那重要嗎?”

“我好奇你身上的罪孽從何而來。”

“隨它去吧。”羅彬瀚冷冷地說。

他們身下慘白腐敗的人皮顫動了一下。羅彬瀚把手伸進河水中,卻沒感覺到水流的速度有何不同。他再次張望周圍,覺得兩岸的景色很像是當初他被彈飛的地方——不過這裡的風景本來也很單調,彷彿一段週而復始的喪樂。

風止息了。天空已如暮晚般昏暗。他把死屍船划向岸邊,加菲從他的耳朵裡分出一根綠色的細繩,鑽透皮肉,把它固定在岸邊的殘柱上。

“你可別把船吃了。”羅彬瀚說。他把匕首咬在嘴裡,脫掉他僅剩的一隻鞋,然後跳入霧河當中。這河比他入睡前經過的路段要深得多,他感覺自己好像在虛空中緩緩下沉。河下光線很差,他卻感到有一陣時斷時續的潛流從深處激發。那是從河下升起的風。

他朝著風吹來的方向遊。時間在黑暗裡變得很漫長,他耳畔又響起了刺耳的爭吵聲。這些爭辯著正確的聲音是永永遠遠也不會停止的,將一直持續到時間盡頭。而他睜目如盲地往黑暗深處下潛。慢慢地他感到胸膛窒悶,視野裡浮現出淡淡的紅色。他想起了李理,她彷彿正端坐在旁邊的黑暗裡,靜靜看著他吃力潛游。

“先生。”她說,“抵抗是一件痛苦的事。不過把痛苦視為一種死亡傾向也是很武斷的。”

他的手撞上一股潛流,勁頭很強。羅彬瀚迅速地縮回手,又朝那個方向游去。他使勁地往前探手,指尖擦過幾縷纖細柔滑的細絲。

“是她。”加菲立刻說。

羅彬瀚用力地握緊手。觸感像抓住一大束絲繩,底下跟綴著某個不輕不重的物體。他拽著它,自己也緊跟著踩上了河床——在這兒他幾乎沒法往上游。萬幸加菲早有準備,它在腦中指揮他往邊上走,直到他們最終爬上了河岸。羅彬瀚的臉一從河霧裡脫出,就馬上去看他手中握的是什麼,結果也無出意外,反正不是水草。

阿薩巴姆的眼睛已經睜開了。她一半的頭髮被拽在羅彬瀚手中,雙腿的部分消失了。除此以外的軀體倒顯得狀態尚可。羅彬瀚猜想是她在水下發出了風的訊號。可不知為何,她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連手指也不曾彎曲。

“脖子以下全截肢啦?”羅彬瀚說,“下次生死決鬥能先把我放生了麼?”

阿薩巴姆一言不發。羅彬瀚開始把她往死屍船上拖。他朦朧地想起這艘船的製作原料和阿薩巴姆是什麼關係,不過很快又覺得這事兒根本無所謂。踩著前人肩膀上過河無疑是福音族的優良傳統,四捨五入那就是寂靜號傳統精神。

羅彬瀚把阿薩巴姆放在船頭。她用那黑色的眼睛看著他,但還是什麼也沒說。羅彬瀚以為他們確實沒什麼好說的。他抓起死人指甲做成的船槳,聽到阿薩巴姆說:“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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