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形式語言的詩性迷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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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望本身。在此人說話以前,‘這個願望’並不存在於外界,是無意義的自然語言。而其一旦由人創造,便以形式的語言反涉自身。悖論之形成,系因不同級次語言的混淆。因此,絕不允許使用人之語言許願。”
“從今以後,只能使用星星的語言許願。它們如此規定,於是創造了一種絕對不會產生悖論的語言。何謂‘不會產生悖論的語言’呢?換而言之,就是與原始事象直通的語言。除卻有且僅有的所指之物,絕不存在多餘的創造成分,因此也絕對無法建立任何語法系統。倘若自然的語言賦值為一,與其對應之元語言賦值為二,它們所創造的便是無以升級的、比自然語言更低的語言,是零值的語言。從此世上最完美的許願專用語言便誕生了,星星們規定只能用這語言來對它們許願——可是,因為那語言太過貼近於事象本身,已然超越了人類能夠理解的範疇,沒有一個凡人能夠學會這種語言。所以自那以後,向星星許願這件事便被人們所遺忘了。人們平日裡用語言學習,所學的其實是語言的描述,卻自以為學到了事象本身,這是人之語言的陷阱所在。有智慧者能夠越過語言的虛幻,觸控到事象本質的話,便會感慨語言的謬誤與殘缺,因此傳話警告世人說:一切語言,皆為空幻,是非知識,是名知識。”
說完最後一句話後,站在講臺前的人又低下頭,像模像樣地朝著唯一一名聽眾鞠躬謝幕。
“以上就是我對星星語的想象。感想如何呢,周同學?”
“意外的不錯呢,陳同學。也不必再繼續讀中文系了,天亮就去山裡落髮出家吧。”
對於她的冷嘲熱諷,陳偉完全不介意地笑著,把手插進衣袋裡說:“也沒有那麼糟糕嘛。大體上我是中立主義者,對什麼都是中立的態度。宗教也好,政治也好,學術也好,順便一提我也不反對同性別婚姻,因為我是‘男女都可以’派的。”
“……沒有人問你的意見吧?”
“先說出來以備參考嘛。不過周同學,其實這個問題我考慮很久了,自認為是男性的你,到底為什麼要把臉上的妝畫得那麼認真呢?這是什麼美學方面的強迫症嗎?”
對方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坐在椅子上,彷彿入睡般垂著眼睛。已經習慣了對方這種態度,陳偉也坐回窗臺上,望著外頭的天空哼起曲子。不知過了多久,他聽到身後的人說:“不需要那種語言。”
“怎麼?”他回過頭問。
“星星語沒有發明的必要。如果不想引起悖論的話,只需要禁止那種自我引用式的願望就可以了。‘不能許關於願望的願望’,這樣就能解決掉自涉性的悖論。”
“那個的話,恐怕沒有辦法禁止。當然,名義上可以出這樣的一條規矩,但是一定可以透過某種形式變換來偷渡。表面雖然不是‘關於願望的願望’,實際上卻依然會引起自涉性悖論。”
迎著對方疑問的目光,陳偉苦惱地微笑著。
“啊,不好意思,這個聽起來確實很難理解,而且一時半會兒也很難想出例子來證明。不過,關於自涉的漏洞無法靠禁止自涉來填補,這一點是已經透過數學方法證明的。”
“出家不成後又打算用數學來坑蒙拐騙了嗎?”
“只是普通的課外興趣而已。”
“原來是這樣啊。在放學以後到鬼屋裡散步的中文系學生,實際上卻是一個數理哲學愛好者。真令人欽佩呢,陳同學。下一次碰到鬼的時候就用你深奧的數學知識來教育她吧。”
“……你真的對我出來的事意見很大呢。不過,我並沒有把數學和哲學聯絡起來的意思,周同學。也許那對更專業的研究者是可以成立的,對我來說數學的興趣就止於推理而已。啊,演算法和數論對我來說,就和推理小說的詭計是一樣的。具體的計算我可做不到,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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