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偶回首往事似煙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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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用,亦比陸人少得三五成,大悖世間常理。他雖有心一探,奈何僬民死而化水,無冢無屍,欲行仵事亦不可為。但以僬民定量而估,東泉村所儲谷糧亦有所短,問以村人,皆稱是賴中村接濟,再有不足,則群遊山海,獵魚捕熊,捱過冬荒時日。
荊石聽罷,亦不置評,先令村人取碗分量,以十日為計,令其定時而耗,不得無故多耗。又設三名最長者為庫官,但凡存取皆經其手,有所書錄。村人口中雖是答應,但觀神態舉止,俱是新奇好玩,全然未當回事。荊石看得分明,知是僬民天性使然,並不多言恐嚇,只道:“一月之後,我來此處複查。如是出入過大,又和書錄對不上,便要罰你們了。”
村人依依應諾,俄而又是手舞足蹈,暗中打鬧。荊石視若未睹,只將書錄交與庫官,交代出入記法。待得諸事妥當,方才又背行囊,同骨兒碗出得村去。
兩人離了東泉村,再入島北山中游覓,此去便是整整一月光景。期間秋露凝白,北風漸凜。待將北面峰嶺遊遍,山上已是冬寒初至,遍處清蕭。兩人甫離村落,骨兒碗尚勸荊石早歸官棧,待得數日一過,也知荊石心意甚堅,又極耐野中苦寒,卻也無計可施。到得相處日久,卻也更生親近,時時掛在他頸上耍玩。
那日兩人行在野中,骨兒碗閒來無聊,戳了荊石小腿道:“新官兒,你來俺島上恁久,識得俺島上人,說得俺島上話,算不得是甚新官兒了。俺且給你換個叫法,你看如何?”
荊石道:“你想叫我什麼?”
骨兒碗道:“俺且想想。”便是苦思冥想,好半天方才搔首道:“俺小時遇得舊官兒,只管他叫老頭兒。但看你毛兒也黑亮,皮兒也水滑,定算不得老頭兒。俺聞你陸上最厲害的便是仙,那俺叫你一聲荊仙如何?”
話音剛落,荊石足下略略踉蹌,輕咳幾聲道:“不可胡說。”
骨兒碗挺胸道:“恁是胡說?”
荊石道:“仙為煉氣化身,脫離凡胎之輩。縱使陸中修士,亦非人人可稱。你不可如此呼我,便叫我新官兒也無妨。”
骨兒碗雖甚不服,但看荊石話語鄭重,只得道:“那俺喚你一聲荊官兒,如此可成?”
荊石應道:“那也隨你。”
兩人說話之間,路至島北野澗,正見澗中綻有白蘭,花開六瓣,皎皎如雪,而其葉色呈絳紅,獨據蒼苔之上。荊石雖曾讀百篇藥書,卻不識得此花,以之問詢骨兒碗,亦是不知。
僬僥國懸於外海,風土奇異,群島花木繁多,不乏五年、十年一發者。而僬民空有久壽,多是小兒新興,除卻常見果蔬,旁的便少鑽研。荊石同骨兒碗遊山一月,雖無迷途之虞,但凡問些怪草怪樹,十趟裡總來兩三趟答不得,尤以山高處為多。荊石既不能從旁口打聽,便取一空簿,將所遇草木的時日、方位錄下,再取花葉夾入頁中為記。至於偶逢單株幼草,不宜摘採者,則先書其貌,再佐以圖繪。
他做得多次,骨兒碗亦是司空見慣。一見荊石取簿,便拋下手中木棍,翻身攀下澗壁,要去替荊石取一片朱葉為記。那野澗深約三丈,壁上多有懸巖緩坡,於骨兒碗實如平地一般。荊石知他本事,亦不為他擔心,正是埋頭記寫,卻聽骨兒碗忽地發一聲喊道:“長條條!長條條!”
荊石聞聲抬首,便見骨兒碗口銜朱葉,飛也似地躥石攀藤,吐下葉片道:“荊官兒!長條條咬俺!”
他口中亂嚷,將手臂一伸,往荊石臉前送來。但看他臂上毛茸茸、亂糟糟,一時找不見傷處。荊石察言觀色,亦已猜出大概,按了他臂上穴位問道:“是蛇是蟲?”
骨兒碗道:“大蛇!黑條條!比俺手粗!”
荊石一聽那蛇體龐身粗,反倒神色稍松,蹲身捋開骨兒碗臂毛,找見下頭傷口,見其膚上赫然是兩排齒痕,孔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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