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戒與鴿與唱詩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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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那並不是自己的真實想法——羽毛帽到底算什麼玩意兒?
宓谷拉牽著他走向一個小帳篷,她的手讓羅彬瀚馬上忘了琢磨羽毛帽,直到他驚恐地發現掛在帳篷外的那些帽子大多是翠色的。
他想盡辦法讓宓谷拉暫時放棄帽子。這時他注意到了鄰近的攤子,攤主是個皺紋滿面、愁眉苦臉的老人,把乾癟的身體縮成一團,乍看像只百歲猿猴。他的攤子上擺著一盒戒指,大多是金銀質地,珠光燦爛,唯獨一枚銅質指環與眾不同。銅戒的造型古樸簡單,在表面淺刻著一道龍紋。
羅彬瀚下意識地拿起那枚戒指,某種玄奧的感覺從那戒指上散發出來。他不知怎地相信這戒指隱藏著特別的力量。
“這是什麼?”他對攤主問道。
老猿似的攤主抬起頭望著他,目光有些滄桑和深邃。
“吶戒。”他苦悶地回答。
羅彬瀚益發覺得這個戒指有些似曾相識,而且現在他外套的口袋裡還沉甸甸的。於是他問道:“這戒指怎麼用?需要什麼特殊力量嗎?”
攤主搖搖頭,緩慢而憂傷地說:“戴在手上,摸摸它的花紋。”
於是羅彬瀚把銅戒戴在左手食指上,然後摸了摸上面的龍形花紋。那冰冷的金屬表面立刻變得溫暖起來。
戒指發出一聲哀傷的低嘆:“吶……”
羅彬瀚靜靜地等待數秒,然後又更加用力地摸了幾下。
“吶吶、”戒指深情地說,“吶吶吶——”
羅彬瀚開始抓撓戒指。
“吶吶吶吶吶吶吶吶吶吶吶——”
“吶你媽啊!”羅彬瀚咆哮道,“這他媽啥玩意兒?”
攤主仍然愁苦又滄桑地望著他,目露哀傷地重複道:“吶戒。”
羅彬瀚憤怒地把戒指摘下來,扔回原本的戒指盒中。攤主眼中的悲傷更濃烈了,燈光在他渾濁的瞳孔中漾動,隨時都像要流淌下來。那淒涼的神態令羅彬瀚不敢甩頭而去,只好無可奈何地問:“你這裡沒點有用的東西嗎?”
“它們都很有用。”攤主說。
“武器之類的有嗎?或者好看點的裝飾品也行?”
攤主沉思少時,然後從身後的帳篷裡取出一具鳥類標本。那是隻通體雪白的羽鴿,被安置在漆黑燒焦的木枝架子上,儲存得宛如活物。
羅彬瀚對著它左瞧右觀,覺得它既不像武器,也不適合待在宓谷拉腦袋上。
“這啥玩意兒?”他問道。
“迷信之鴿。”攤主說。他接著用傷感如葬歌的聲調講述了一段故事,說某位女巫愛上了一個物理學家。他們最終因觀念衝突而分手,心懷怨恨的女巫因此製作出這隻蘊含著惡毒詛咒的鴿子。任何充滿理性的智者都不能聽到鴿子說話,否則便將陷入癲狂。
羅彬瀚不是很相信這個故事,可他自認並非智者,因此也無法驗證真偽。他流露出不願購買的意向後,攤主立刻起身走開,不久後拎著一隻松鼠走了回來。
他把松鼠放在地上。後者呆呆木木,毫不反抗,簡直也像一具標本。
“它是這裡最聰明的智者。”攤主向羅彬瀚緩緩介紹道,“禪學家,哲學家,植物學家,以及天文學家。它思考一個關於堅果和自旋粒子的問題已有半個月。”
“行吧。”羅彬瀚說。
攤主要求羅彬瀚向鴿子提問。於是羅彬瀚問:“你最害怕什麼?”
標本鴿子如有生命般揚起雪頸。
“量子長矛。”它說。
發呆的松鼠突然動了一下。它將耳朵如天線豎起,用蓬鬆寬大的尾巴緊緊裹住自己。
羅彬瀚繼續問道:“你擅長什麼?你喜歡什麼?討厭什麼?相信什麼?”
“量子波動速讀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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