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7章 名的詛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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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你就永遠回不去了!”
殺了他——用那孩童般細嫩的嗓音發出瞭如此指令。即使他早就在心裡把這一切稱作是“噩夢”,也還是沒想到會真的聽見與謀殺相關的字眼。難道這也是自己潛意識的一部分嗎?因為平時看多了暴力題材的電影和小說,所以內心深處幻想殺死什麼人來尋求刺激?好在只是夢而已。在夢裡胡思亂想些刺激的事,並不能證明他是個壞人。
“真膽小!”黑鳥立刻奚落著說,“膽小鬼!難怪你被偷了東西也不知道!”
“我才沒被偷什麼,”他乾巴巴地說,“你個變態鳥滾開。”
他衝那隻討厭的黑鳥虛踢了一腳,幻想能靠腿風把這鬼東西擊飛出去,最好能遠遠地踹到天邊去。雖然這種意念的攻擊毫不奏效,黑鳥也還是象徵性地向後小跳了兩步,翹起的蓮葉在它足底紛亂搖曳。
“真可憐!”黑鳥又奚落著說,“你已經找不到黑塔了。不殺掉那個小偷的話,是永遠都找不到的哦!”
正像是預言一般,在那語調天真的詛咒之下,黑塔後方的霞光以肉眼可辨的速度開始了消退。眨眼間,鐵幕似的黑天已沉沉壓落。暗處吹來的寒風猶如刀刮,其中混雜著細碎的白霜,伴隨呼吸而侵入肺腑。那種凍徹骨髓的刺痛如此真實,以至於他醒來時發現自己四肢蜷縮,大口呼吸著屋內如常的空氣。在疼痛的戰慄之中,他腦中仍然迴盪著黑鳥提出的問題:這座城市到底叫什麼名字?
他搖搖晃晃地從被窩裡鑽出來,空氣中像有無數看不見的冰刺,在能接觸得到的面板上戳刺出細孔,從針孔裡流淌出去的卻不是熱氣與鮮血,而是比白霜更森冷的寒意。(是錯覺。)他的手腳像受凍壞死了那樣呈現出近墨的醬紫色。(一定是剛睡醒的錯覺。)他踉蹌著走到衣櫃旁邊,從最底部的抽屜裡開始搜尋。租房合同上一定會有的。這座城市的名字。這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被偷走的資訊。
在一大疊編織袋底下,他果然找到了記憶中的租房合同。絕不會有錯,當時他就是在這裡與房東簽訂的。因為沒有中介參與,合同是最簡單最簡陋的樣式,為了節省紙張成本而用極小字號把全文都印在一頁上。他把那張對摺的紙從抽屜最深處拿起來,急切地想要展開閱讀。
(這是什麼?)
紙張上印刷的內容,是他根本不認識的“符畫”。細密的、如同某種異國文字般的圖案,用黑墨水一個挨一個地印在白紙上。每一個圖形都像方塊字般獨立而清楚,但卻絕不是他所認識的文字,簡直像各種鳥類在沙上踩出來的腳印。整張紙上唯一能夠令他理解的,只有右下角處他自己的簽名而已。(這是夢。)
他盯著那張紙看了許久,然後捏著它慢慢站起來。如果自己還沒清醒的話,就找別人問問好了。於是他穿著拖鞋走出門去,在門口遇到了正要出門上班的鄰居。那是一個經常戴著手工袖套的中年女人,似乎是做保潔家政之類的工作,在他認識的所有租戶中算得上是最安分和善的人之一。
女人手中扶著腳踏車,看見他時露出和往日一般無二的笑容,點了點頭作為招呼。那笑容令蔡績如釋重負。他迎上前去,猶豫著遞上手中的紙:“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幾乎是他剛開口,對方臉上就露出了一種奇怪的神情,起初是驚訝,繼而則顯出害怕。肯定是被他這副剛醒來時衣衫不整的樣子嚇到了——他這樣想著,不得不放低了聲音繼續懇求:“能不能幫我看一下這張紙……”
女人根本沒去看那張紙。她猛然往後退了一步,臉上完全是一派扭曲痙攣的狀態。那發皺的面板與肌肉的蠕動都無法稱之為表情,只是如沸騰的水面那樣胡亂鼓湧翻騰。她張開黑洞洞的嘴,從軀體內發出一陣金屬質感的尖銳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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