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5章 還鄉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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彬瀚高興的是,接下來的日子裡顯然還得接著談判。
他看到這個家裡第二危險的成員(第一永遠都是俞曉絨的,當然)正趴在牆角看他。它的面板已鬆弛多皺,但依舊毛髮光滑,精神奕奕。羅彬瀚蹲下身衝它招招手,又輕輕地叫它的名字。
“雷奧。”他壓低聲音呼喚道,“過來。”
雷奧仍然趴在原地沒動,兩隻格外碩大的耳朵靜靜垂落在臉頰兩側,看起來格外嚴肅而愁悶。當羅彬瀚像過去那樣把左手伸出來時,它並沒有一溜小跑地靠過來,把自己的下巴擱在掌心接受撫摸。相反它只是簡潔地搖了兩下尾巴,仍舊用滿懷疑慮的目光盯著這位失蹤多時的熟人。它肯定還認得他,否則早已用震耳欲聾的吠叫來向一位不請自來的生人下達逐客令。但不知怎麼,它也不再像過去那樣親熱與熱情。它只是看著,就像觀察一個它既不理解也不討厭的事物。
羅彬瀚不知道問題出在哪兒。可能是他身上沾染著陌生事物的氣味,比如菲娜、米菲或是某些更遙遠的東西;可能雷奧早就以為他已經死了,死在某場危險的荒野狩獵裡,而此刻這個私闖領地,身上還帶著點熟悉氣味的傢伙還能是誰?毫無疑問正是那個狩獵了他的兇手。羅彬瀚不知道獵兔犬是否能聰明到想出這樣一個驚悚故事來,但他確實聽說過類似的事,也許是發生在寵物貓身上的吧。不管怎麼說,要是現在雷奧把他當作是入侵者,那絕不會放任他走進客廳。
他又在原地蹲了一會兒,指望雷奧會回心轉意,可惜狗在固執己見這點上要比他強得多。最後他只得放棄了,用一種商量的口吻低聲說:“我不犯你,你不犯我,怎麼樣?”
雷奧歪著腦袋。它仍在思考和評估他的身份,但把脖頸壓低了一點,看起來沒打算暴起襲擊。羅彬瀚只好先料理自己。他先把行李連同門口的快遞包裹一起拖進客廳,然後才打量起整個客廳的變化。陳設的改動並不大,想必馬爾科姆這兩年多過得挺忙碌。廚房裡有臺挺新的咖啡機,可以推測精英律師終究是把事業壓力帶進了家裡。窗簾的內層換成了鏤空的蕾絲質地,使簾子垂落時也能讓陽光透進來,正好落在那塊春綠色的桌布上。桌子正中央的陶瓷瓶上繪滿幽藍色的矢車菊,瓶中則插滿了一種名為“茴香酒夫人”的杏色月季。cascoo.net
這幕畫面具有一種不真實的吸引力,再次讓羅彬瀚覺得自己正處於某處童話中的地點。每樣事物都那是麼鮮豔可愛,煥發出生機勃勃的美麗。他還想到他母親曾經很喜歡杏色——曾經,他只能這麼猜,因為在過去留下的照片裡,他總看到俞慶殊穿著杏色的女式襯衣。如今她似乎很少再這麼穿了,不過杏色的花朵仍然能得到她的偏愛。
關於喜好的思緒讓羅彬瀚不由自主地轉過身,去看牆壁上懸掛的那些家庭照片。其中大部分是關於俞曉絨的,零星的兩三張裡則有他和馬爾科姆的親戚。這些照片都被精心儲存在造型獨特的相框裡,環繞著正中央的掛畫。而如果要讓羅彬瀚在整棟屋子裡指認一樣俞慶殊最喜愛的陳設,他覺得自己多半會選擇這副畫。
它應當值不了幾個錢。一幅臨摹名家的模仿之作,出自馬爾科姆一位名不見經傳的藝術家朋友之筆。據說它的誕生與俞曉絨的出生是同一天,這點或許不是真的,可它千真萬確是為俞曉絨而生,並且在她抵達人世的第一個星期內就被作為賀禮送到了屋子裡。
他想象俞慶殊剛收到畫的那一天:小嬰兒終於熟睡了,她從育嬰室裡出來,面帶倦容地走向客廳長桌上堆放的禮物、慰問品和賀卡,拿起最近的包裹與卡片拆閱。他們在本地沒有多少親戚,可是鄰居們都很熱情,而馬爾科姆又朋友眾多。她祈禱不會碰到些缺乏社交神經的禮物,比如孩子父親的裸體健身雕像——馬爾科姆的藝術家朋友們有時確實令人覺得思維古怪。她懷著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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