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9章 裁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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層暗綠的熒光。
“沒人會知道答桉了。”詹妮亞說,差點就屏住了呼吸,“你殺了他。”
短暫的沉默在她的感覺裡被拉得很長。鈷藍色的光暈似乎在窗戶邊緣旋轉,泛出均勻的澹白色。這種令人感到蒼白的澹藍混淆了詹妮亞的知覺,有一瞬間她以為外頭已經快要拂曉了。可是緊接著她意識到這根本不可能。現在說不定連凌晨都不到呢,甭管她昏過去多久,現在多半連凌晨三點都不到。準是外頭有什麼安靜的小車經過,因為轉眼之間,照亮羅得的近似月白的澹藍色又濃重起來,沉甸甸地壓在她胸口。在這場糟糕的夢魔中,也許羅得會推翻他前面說過的話……
“那麼讓我們瞧瞧他的身上是否還留有線索。”羅得說。他側過身,將靠近轉角的位置讓出來。隨後他就這麼瞧著詹妮亞,看她是否敢於上去。詹妮亞知道自己必須去,要是羅得一個人去檢視屍體——屍體,她儘量讓自己不去理解這個詞背後的含義——他會先想辦法不讓她逃跑,把她綁起來或乾脆弄掉她一條腿。那可就全完了。
“很好。”她說,“我也正想知道他瞞了我點什麼。”然後她邁向那扇映出噩夢的窗戶。每上一個臺階,空氣就似乎更嗆人。血腥味與寒冷混雜著灌進她的氣管裡,羅得睃望著她靠近,突然咧開嘴笑了。“看來你和你兄弟的關係並不怎麼樣。”
詹妮亞垂下手臂,把藏在背後的刀調整到羅得看不見的位置。她覺得自己這點小動作多半已經暴露了。但她現在離那扇樓梯口的窗戶很近,她不禁幻想自己能夠跳出去,逃到外頭的街道上,像經過的路人求助。“我們不是一個父親,”她嘴上卻冷冷地說,“以撒和以實瑪利總得有一個被趕走,對吧?”
羅得咯咯地笑了。“你們是可以有兩個王國。”他帶著幾分莫名的得意命令道,“你走在前面,小丫頭。上了走廊往右轉。”
詹妮亞的腳趾在鞋裡使勁抓了一下,讓自己別幹衝動的事。她不吭聲地轉身往上走,感到羅得的視線正在後頭盯著自己。她裸露的後脖頸上黏附著一種叫人噁心的陰冷,像是有隻泥潭裡的癩蛤蟆正趴在那兒。但她忍住不去看,也不伸手去抓,而是漠不關心地拾級而上。腳下踩到了一灘液體,她壓低視線掃了過去。血。當然是血。她和羅得說了這麼些話,那些沿途滴落的血竟然還沒幹涸。詹妮亞突然感到一陣心驚。
走廊裡全是血,幾乎像是給地板刷了層深漆。每扇房間的門都洞開著,微弱的光線從窗戶爬過一扇扇門扉,照亮潮溼而腥臭的走廊。詹妮亞一眼就能望見走廊盡頭懸掛的壁鐘,距離應當不超過二十步。可在她的感覺裡,這條走廊卻在無止境地延伸,延伸,房門接著房門,血路續著血路。這就像是她老哥所講述的東方地獄與十殿閻羅,每個房間內都藏著各自的恐怖,一直通到十八層地獄的地板。
在這條地獄迴廊的盡頭,昂蒂·皮埃爾最喜愛的壁鐘靜靜掛在牆上,這隻古董似的舊鐘具有阿拉伯花磚的風格,泥色的木框架與雪白的嵌石拼鑲成複雜的紋飾,金屬包邊泛出青銅似的光澤。過去詹妮亞仔細琢磨過這隻鍾,知道它走的從來不是當地時間,還忽快忽慢的。她以前也曾喜歡過它的神秘,想到自己今後也應當在私人房間裡擺上這麼一件沒有實際用處的古董,好叫客人們摸不著頭腦。或許她還這麼做吧,但一定不會選壁鐘了。那鐘面下方的牆壁已深深開裂,真像有人拿電鋸往那兒使勁捅過,給這屋子切了道醜陋的創口,害得這可憐的大傢伙血如泉湧。再沒有比鐘錶底下血跡更多的地方,不過,還是沒有屍體。
詹妮亞有點逡巡,但寒氣正從她身後靠近。“一直往前走。”那低語帶著幸災樂禍的威脅,她不得不聽從,同時心底的希望也在一點點熄滅。光線很暗是一方面,可是這兒的血也太多……她真不應該昏過去那麼久!她慢慢地往前挪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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