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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潛藏在他體內的王霸。
“小子，沒辦法……我的靈魂，不是你的身體能承載的，一旦佔據你的身體，你的身體將會瞬間爆成齏粉！到時，你我都要死。”
王霸的聲音傳來，夾雜著幾分無奈，“另外，我的靈魂沒有載體，沒辦法施展靈魂攻擊。”
“你的靈魂不能直接攻擊他的靈魂？”
段凌天又問。
“小子，我的靈魂可以攻擊他的靈魂，甚至可以擊潰他的靈魂……”
王霸說到這裡，就被段凌天打斷了，“那你還不出手？”
“小子，我雖能以自身靈魂擊潰他的靈魂，但到時我會被動佔據他的身體……他的身體，一樣沒辦法承載我的靈魂，一樣會爆成齏粉！”
“一旦他的身體爆成齏粉，我的靈魂也將毀滅……送死的事，我可不做。”
王霸又道。
他說得很明白。
想要救段凌天，他只能選擇和雷鳴武帝同歸於盡。
當然，他不願意這樣做。
段凌天聞言，一時也打消了讓王霸幫忙的念頭。
至於王霸的‘選擇’，他並不意外，他和王霸算不上有什麼生死交情，王霸不肯為他犧牲，也是理所應當。
如果將他放在王霸的位置，他自問也會和王霸作出一樣的選擇。
“那我被殺死以後……你會死嗎？”
段凌天問。
“不會。”
王霸說道：“你如果是被他殺死，而非被我的靈魂殺死……你體內的‘生機’會消逝，我的靈魂不會被動佔據你的身體。”
“到時，我可以選擇進入他的身體裡面，以他的身體為宿體。”
王霸又道。
現在，段凌天徹底明白了。
就算他死，王霸也不會死。
“可惜了……小子，你要是能將《太衍隕星箭》修煉到下一個層次，想和他戰成平手，並非難事。”
王霸嘆了一聲。
“小子，別怪我。”
最後，王霸補充了一句，“能活著，沒有人願意死……即便我現在只能算是一縷‘殘魂’。”
顯然，他不覺得段凌天能活下來。
段凌天雖然覺得王霸這樣選擇沒錯，但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
又一次被雷鳴武帝轟飛，再無一戰之力的段凌天，心裡充滿苦澀，“難道我段凌天今天真要死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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