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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小子懂。”
很少會有強勢的父母心平氣和地接受孩子批評,白聞玉與賀盼山自不例外,他們忍不住雙雙厲色出言,還好兩個女孩在旁幫忙穩住了情緒,賀天然深吸一口氣,這才得以繼續道:
“媽,你知道你想表達什麼,你說杜麗娘躺在墳堆裡是在等人拯救,但你期望她做什麼呢?扯起一面大旗,然後奔走相告,高呼愛情自由嗎?還是更激進一些,說她就是個戀愛腦,為了一個夢中的美好形象,而把自己弄得鬱鬱而終?”
這一段話溫涼聽得寒毛直立,只因這裡頭拋開主角的姓名,是那麼符合她與賀天然的經歷。
“你說她是愛而不得,想求圓滿,是,我以前也是這麼認為的,但是試想一下,杜麗娘真的是為柳夢梅而死嗎?不是的,如果她夢到的是王夢梅,賀夢梅,結果也是一樣的,她之所以鬱鬱而終,是因為她尋夢未果後,終於意識到,這樣美好且自由的時刻,僅僅只存在於夢中……
她不是沒有抗爭過,她一直都很清醒的在追求能讓自己為之而死的東西,而死亡本身就是一種抗爭,是‘不自由,毋寧死’的最好詮釋,這也是杜麗娘身為女性,最了不起的地方。
這,是軟弱嗎?
湯顯祖借這麼一個人物,扞衛有情的世界,並堅定認為,感情是人類社會最寶貴的東西,可以讓人為之死,甚至為之死而復生。
他想表達這個世界再也沒有其他東西,可以與‘情’之一字抗衡的力量了。
然而,這種‘至情論’在如今世界鮮有發生,因為現在社會中的有情人總是聚散有時,就像媽媽你跟爸爸一樣,因愛生恨,由恨生怨,所以自然對這樣本真的‘至情至性’變得嗤之以鼻,難見善終。
你贊同杜麗娘與柳夢梅的愛情獲得一個圓滿結局,但又看不慣一個弱者等待他人拯救,可你一開始就錯了,杜麗娘不是死於對愛情的不圓滿與不可得,她……是在夢中看見了自由,是死於對愛情的那份徒然渴望……”
賀天然的嗓音裡似隱有金石之音,他此刻,是在說誰?
說自己?說溫涼?說曹艾青?還是說,自己的父母?
或許,都有。
溫涼想起了當初與賀天然在軍訓時,兩人敞開心扉,賀天然問自己,自己是如何接受那段未來記憶的。
當時,自己說了很長的一番話,字字掏心,沒有隱瞞。
如今想來,依舊如此。
而曹艾青對賀天然的這番話語,更是觸動極深。
賀天然在說愛情,但話中,卻不光只有愛情。
曹艾青甚至無須動用記憶去對照什麼,因為賀天然此刻對“杜麗娘”這個人物的闡述,其中的每一個字,都好像是在幫她拼湊出一個完整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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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聞玉聽見後低頭思索,默然不語。
一旁的賀盼山默默點燃了一支菸,口中呼地噴出了一口白霧,等到煙霧散去,他想要又接一口,但菸嘴置於唇邊,卻遲遲沒有動作。
他就那麼頓了幾秒,終於開口問道:
“那之後呢?杜麗娘作為幽魂,其實是最快樂,最自由的,她呈現出湯顯祖認為最理想的愛情狀態,杜麗娘可以不受社會束縛,終於可以和自己喜愛的人朝夕相處,一旦復活,這樣美好的狀態也會隨之消失,何必呢?”
賀盼山再次加深了自己之前那個問題的延展。
感受到眾人向自己投來的視線,賀天然強忍著沒把自己的目光移向溫涼,他怕暴露些什麼……
少年胸中似早有良墨,送至唇邊,便揮灑而出道:
“爸,你這麼覺得,也無可厚非,因為現實中就是有勞燕分飛,妻離子散,就是有偏見和誤解,有各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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