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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他用力搖了搖頭，試圖清醒過來，但瞳孔仍然在慢慢渙散。
實驗室裡只有他急促的喘息聲，帶著難以掩飾的驚懼與茫然。
實驗室牆邊佇立的櫃子一側露出了個半邊門，這裡原來有個裡屋，後來成了不用的儲物間，平時都是鎖著的，只是今天不知何時成了半掩的。
始終靜靜潛伏在裡面的人腳步很輕的走了出來，停在席閔面前，俯視著他難得的狼狽模樣。
對方蹲下來後，白皙的指腹抬起，緩慢的撥弄著席閔微微汗溼的鬢角。
而席閔睜大了眼，也彷彿看不見面前的人似的，對於他親近的動作毫無察覺。
仗著席閔溺在了幻覺裡，那隻手近乎狎暱的往下撫摸著他瘦削的臉頰，溫熱細膩的觸感讓人想要用力陷進去，再狠狠的弄髒了。
指節微屈，正要去鉗他的頰骨，陳之意的慍怒聲攔截了他逾越的舉動。
“席青霖！”
席青霖不太情願的收回手，依舊盯著席閔，興致盎然的問。
“你不是說他會變成oga嗎？我怎麼還沒有聞到oga的資訊素？”
“沒那麼快。”
陳之意快步走過來，擰著眉將席閔從地上摟在懷裡，然後半扶著他到了實驗室一側休息的單人床上。
地上還散落著藥瓶的碎片，液體流了一地。
席青霖收斂起身上的鼠尾草資訊素，繞過去，走近時正看到陳之意將什麼東西喂到席閔的嘴裡。
那東西一進到嘴裡就化成了水，可席閔沒有自主吞嚥的意識，溢位來的便弄溼了嘴唇，水亮亮的。
陳之意的眉頭皺的更深，輕輕托住他的後頸，捏開他的面頰，柔聲哄著。
“閔閔乖，都吞下去。”
席閔像是陷入了一場夢魘，黑白分明的雙眼還睜著，卻如同瀕死的天鵝仰著細白的脖頸，被抬起頸部時便條件反射的將嘴裡的液體都吞嚥了下去。
喉結滾動的細微聲響撫平了陳之意隆起的眉頭，他毫不在意的將空了的藥瓶丟進了垃圾桶。
席青霖還在聚精會神的觀察著席閔的狀態，問。
“你們研究出來的這種藥劑本來就是對beta有利的，多少beta都恨不得搶著買，為什麼你還要用這種手段逼迫他服用？”
“與你無關。”
陳之意很不願意再讓席青霖待在這裡，但他需要席青霖身上的鼠尾草味道來使席閔陷入幻覺，才方便他的計劃。
如果使用醫學麻醉劑或是別的東西，到了醫院一定會被查出來，但如果是資訊素殘留在了身上，那麼沒有人會懷疑這資訊素的侵入本身就是個陰謀。
聞言，席青霖聳了聳肩，臉頰上的一側酒窩隨著笑意凹陷。
“怎麼與我無關了，他要是成了oga，那就是我的擇偶物件了。”
被陳之意投來的冰冷視線剜了一眼，席青霖及時改了口，收斂起笑意，認真的說。
“他畢竟是我哥哥，我總要關心一下吧。”
“你們沒有血緣關係，不必惺惺作態。”
陳之意不耐的擋住了他的視線，觀察了幾分鐘席閔的狀態後，繃緊的背脊才逐漸放鬆下來。
他拿出手機準備撥打醫院的急救電話，瞥到席青霖還在趁機盯著席閔看，不禁沉下臉，催促道。
“席青霖，你的事情還沒有做完，別耽誤時間。”
“好了好了。”
席青霖嘴上敷衍著，裝模作樣的往門外走的同時還不忘再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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