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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的,媽媽為了生下我,去世了。外婆說,媽媽她堅持看了我一眼,才離開這個世界的。所以,我從來不過生日。”
“我不知道我爸爸是誰,媽媽不說,外公外婆也不知道。未婚先孕,父不詳,在當時,是挺不好的一件事。但外公外婆並不覺得有什麼,外公還曾說,子必知其父、隨父姓,不過是父權社會結構的強制規則而已。所以我從來沒想過要去找我的生父,我有外公外婆教養我長大,已經足夠幸運。”
“他們都很好。”
“嗯,都特別好。”餘年眼裡盈著笑,“外公外婆對我的影響很大,我外公叫餘修寧,別人給他的頭銜很多,是書畫家,文物鑑定家,古文字學家,國學大師。我很小的時候,就跟著我外公唸書寫字,他被人請去鑑定文物,我也跟著。旁的人來求他的墨寶,我會在邊上幫著研墨。”
謝遊並沒有特別驚訝,只是道,“是青山餘氏的修寧先生,對嗎?”
所以,你才會傾盡全力,買回《江山連雨圖》,買回山水紋魚尾瓶,買回《不寐帖》。
“對,很多人都這麼稱呼他。我小時候還認真糾正過一個來拜訪的人,說,他不是修寧先生,他是外公。”
謝遊眼神溫和,“年年那時候多大?”
“好像三歲?我也不確定。”餘年眼裡倒映著城市的霓虹,“我外婆叫盛令儀,是寧城盛家的么女,寫詞作曲都很擅長。我小時候,還見過我外婆寫好曲子,她彈古琴,外公吹洞簫。那時候以為,會一直都這麼美好。
後來,我十二歲時,外公就去世了,外婆像是一夜就蒼老了十歲。之後,外婆就將‘餘公館’改成了‘思寧公館’,意為,思念亡夫修寧。”
餘年話裡是清淺的懷念,“外公去世時,有很多很多人來祭奠。我跪在靈堂,一一還禮。那時,我就慢慢明白,我必須要長大了才行,我要照顧好外婆,照顧這個家。也是那時,我學會了自己解決問題,學會了不依賴。”
謝遊握緊餘年的手。。
“我剛十八歲,外婆的生命也到了盡頭。外婆像是早幾天,就有了預感一樣。時常拉著我的手說,年年,天命輪迴,就和草有榮枯一樣,人也有生死,不要太過悲傷。
那段時間,我晚上睡不著,很怕連外婆也失去。後來有一天,我早上去叫她起床,發現她已經走了,當時心裡空蕩蕩的,有種不知道應該如何反應的感覺。”
謝遊放緩了聲音,“所以你才寫,‘人有生死,草有榮枯,你臨走說得清楚,我卻依舊不能免俗’嗎。”
聽清謝遊說出的句子,餘年坐直,愕然,“你、你怎麼知道這首歌?”
對上謝遊的視線,餘年忽然覺得喉嚨發乾,下意識地輕了聲音,“當時聽我唱歌那個人,是你?”
謝遊有些不好意思,別開視線,“嗯,當時……我父親去世不久,我倉促上位,繼承了家裡的事業。那段時間,”他停頓了兩秒,“很難。”
那段時間裡,世界對他展露出來的所有鋒利獠牙,如今歸結,也不過成了一個形容詞。
餘年笑起來,手撐著下巴,眼裡像是盛滿了光。
“那首歌寫得很匆忙,連歌名都沒有。當時只有你一個聽眾,我記得你還留言跟我說,都會好的。”
原來,他們在彼此最艱難的時候,曾經以另一種方式,給與對方一點堅持的力量。
想起之前榮嶽那通電話,餘年問道,“對了,加國華商肖家,你熟悉嗎?”
謝遊眉心微蹙,“知道的,怎麼了?”
“一個叫肖廷的,想買《醉馬遊春圖》,這幅畫現在在我手裡。我在元嘉的拍賣場,被這個肖廷的助理攔了下來,說是要見我,我沒搭理。”見謝遊眼裡浮起緊張,餘年笑容擴大,“沒什麼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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