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 創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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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世界一片黑暗。

“我們的計劃很完美，先是利用顧純牽制住了秩序官，在他沒有防備的時候偷襲成功，現在哪怕是世界樹在清查an1的去向，也沒有能力和權力清查到行政官的頭上。”

“其次，在這次事件中，我們終於在數千萬的學生中收穫了能適應深淵矩陣的創天使人選，成功啟用了遺落在資訊之城的創天使序列武器reile。世界樹的人做夢也沒有想到，他們發明的武器能夠為我們所用，將來甚至還可能與他們兵戎相見，大幹一場。”

“最後，我們利用reile成功回收了匹諾資訊遺失的晶片資料，那是世界樹關押宋昌惡二十年都想得到的東西，一旦我們成功破譯複製，便能大規模製造智慧武器，擁有和那議會里的老不死分庭抗禮的實力。”

reile走過長長的走廊，這裡潔白無瑕，盡頭處有一人站立，在光影下散發泛白的光暈。

這裡是無限電子資訊大學符號研究中心，那人背後是一塊巨大的電子顯示螢幕，大量矩陣在上面排布變換。此處科研人員四處走動，忙碌地解析著資料，與歷史如出一轍。

二十年前，這裡還不叫做無限電子大學，它曾經有個更響亮的名頭，叫做——匹諾資訊。

而現在，這裡站著的人嘴角含笑，眼下一顆淚在燈光下若隱若現。他接過reile遞過來的晶片，將它放入終端顯示器裡。

“滋滋——”終端裡出現雜音，有符號和公式在上面若隱若現。在此

期間，

科研人員們趕緊停下了動作，

匍匐地低下頭，沒人敢發出聲響。

現場只有淚痣青年還站著，一眨不眨地盯著上面的資料。

“是它了，這就是它的初始，不可思議的程式碼，它終於又回來了。”他笑了起來，高興地說道，“reile，感謝你帶它重新回到這裡。”

旁邊安靜無聲，沒有人敢回應他。只有創天使序列機器人緩緩地抬起頭，注視著螢幕裡的變化。

“你後悔背叛它嗎，reile？”注視中，它還聽到了淚痣青年的詢問。

但它沒有回答，那雙曾經清澈、稚嫩、明亮的眼睛此時已經變得麻木與空洞。

“哈哈哈，你當然不會了。”淚痣青年又自言自語道，“你已經是個一個機器人，不過被植入了人類的脊髓液，不可能再擁有自我的意識。機器人不可能會有朋友，那個小傢伙至死，也不知道是誰背叛了他。”

“你是我傑出的作品，relie。”

青年的聲音得意地在實驗室迴響，reile沒有反應，它又低眉順目，一動不動地站立著，直至許久許久之後，淚痣青年撫摸上它到臉頰，它的眼睫才輕輕地顫抖了一下。

……

……

……

——“記住，那臭小子以後將會面對比世界上任何人都強大的對手，你是他認定的朋友，未來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一定要保護好他。”

一句來自過去的話音纏繞在耳邊，它看到坍塌的礦洞，合金的骷髏眼中反覆叮囑的紅光。

時光推移，直至數個小時前，六翼的天使劃過天空，降落在夜深人靜的街道上。

它離開了遊樂園，避開資訊之城的監控，將抱在懷裡的人輕輕地放在地上。

那人支離破碎，只剩一手一腳，雙目緊閉，彷彿如同死去一般。但天使卻溫柔地摸了摸它的額頭，將一張小小的晶片放在它的手裡。

彼時，天空下著雨，街道盡頭傳來了腳步聲。

“老顧啊，你真的不打算要個孩子嗎？嫂子走了那麼多年，你也該找一個伴了。”

“幹我們這一行早出晚歸的，哪有時間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