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百曉閣群小聚首 無憂莊再見三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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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四人酒足飯飽，盡興而去；就在伏衍要結賬之時，萬掌櫃卻是如何都不肯收下銀錢。伏衍也是十分不解，明明自己沒有表露身份，為何這萬掌櫃會如此慷慨！即便是見幾人身份不凡有結交之意，但初次相見，能夠讓給他們兩壇天仙醉已是不小的人情；免去他們所有花費倒是顯得有些過了。司空無名見狀有些驚訝，不禁暗自揣測。而百里如一跟元玄更是驚詫萬分，海雲樓是如此，這暮蒼樓還是如此，真不知道這伏衍咋就這麼招人稀罕呢？

伏衍見萬掌櫃如此堅決便也不再繼續跟他僵持，反正這也是他外公的產業，沒什麼可顧忌的。於是也只能感謝萬掌櫃一番，施禮告別。

待離開暮蒼樓，百里如一一把摟住伏衍，笑道：“你這傢伙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們？在朝露城海雲樓不收你的銀錢也就罷了，怎麼到了這北境暮蒼樓還是如此？如果不是知道你的根腳，剛剛你又百般推脫萬掌櫃的好意，還以為這天下商會是你家開的呢！哈哈！”言罷，百里如一也是搖搖頭。元玄雖然心中有所猜想，但也未見伏衍有什麼特別的舉動跟言辭；只得跟司空無名一樣疑惑地看著伏衍，想聽聽伏衍的解釋。伏衍見狀無奈苦笑，暗道：“這天下商會雖然不能說是我家的，但也差不多。只是今日之事我自己都沒弄清楚，怎麼跟他們解釋啊！”思慮片刻後笑道：“或許這萬掌櫃也是愛詩之人，聽夥計說了我在蒼梧閣題的詩，為表感謝才如此吧！這要是說不通，我就只能認為是我太有人格魅力了！”

元玄跟百里如一聞言佯作乾嘔，司空無名則在一旁偷笑。雖說三人並不認為是如此，但也還有幾分可信；既然猜不出個所以然，索性幾人也先不去想了。

幾人離去後，三位老者也是好奇地來到蒼梧閣，站在伏衍的題詩板前。吳老率先開口道：“這小娃娃的字倒也算上乘，與這首詩也是相得益彰。只是這字老夫倒是看不出到底法從何人？”紀老也是點點頭，而後二人皆是好奇地看向王老。王老卻是搖搖頭，笑道：“這娃娃倒也是個妙人！不知是無意而成，還是刻意如此；若是後者的話，當真是有些膽大妄為！”紀老跟吳老聽得一頭霧水，紀老趕忙催促道：“老王，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說說！”

王老聞言撫須笑道：“這小娃娃的字若是被那些苦心精研書法幾十年的老古董看到，定要說他不遵古法，離經叛道，不倫不類。你們兩個老傢伙雖說算不得什麼大家，但在當世亦是少有人能及；你們想想自己是如何學習這書法一道的？”王老停歇片刻給二老思索，而後接著道：“現在你們在看看這小娃娃的字！這字中你可以看到蘇黃米蔡，趙顏柳王等大家的神韻，但整體卻又是大相徑庭，毫無法度可言；可是通篇看下來卻又是字與意合，讓人無從反駁；雖無法而有法，簡直是自相矛盾。”

紀老跟吳老二人聞言恍然大悟，終於明白剛剛為何會覺得奇怪了。說到此處，王老似乎有些惋惜，氣道：“真不知道這小娃娃怎麼想的，憑白浪費了如此天賦！以他的資質若是按部就班，十年最多十五年，其成就即便比不上先祖亦可與古之大家爭鋒！”別人不知道王老，可是紀老跟吳老這兩位卻是瞭解；作為書聖後人，在書法一途，他從未對任何人有過如此高的評價。紀老卻是安慰道：“他年紀還小，或許是此前沒有名家指點，才會如此。回去我便命人打探一番，若是得知老王想見他，肯定不會拒絕；到時你再指點他一番便是。如此良材美質，若是誤入歧途倒是可惜了。”王老點點頭，輕嘆道：“下次相見定要問個究竟，但願他不是有意為之吧！”

伏衍四人離開後便在這璇璣城裡閒逛，手裡酒罈上“天仙醉”三個大字也是格外引人注目；此前鮮少見到有人就這麼明目張膽地提溜著天仙醉滿大街亂晃。即便不是所有人都有幸品嚐過，但大多也都聽過這個名字；不由得讓人好奇，這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