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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平靜地說道:“或許是因為見得太多了......久而久之,我也就覺得並無太多新奇之處......在我眼中世界向來與他人眼中的世界不同......面對輪迴,我自幼便唯有兩種情感......那便是極致的冷靜,以及......毫無保留的信賴!
我的靈魂就是輪迴的一部分……或者說輪迴就是我靈魂的一部分……聽起來似乎也挺不可思議的,對吧?”
瑤光聽聞反倒覺得平常,反應平平:“這一點,我倒是聽人提起過……”
艾不熄緩緩地抬起頭,目光凝視著那片橙黃色的天空,只見它與遙遠之處的黑影相互交織、重疊......最後消逝於天邊的盡頭......
瑤光亦如她一般,仰頭凝望著那奇異而又虛幻得仿若並不真實存在的天穹,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疑惑:“輪迴......難道只是一場虛妄的幻象嗎?”
此時此刻,艾不熄正手扶著輪迴之柱,那源源不斷的輪迴之力逐漸凝聚成實體形態。輪迴之柱隨之縮回至粉筆頭般大小,並穩穩當當地沉入到她的掌心之中。
她真切地感受到那份沉甸甸的分量。
然後,她回應道:“我並不知曉......我是當局者,有些念頭並非源於我自身的意志所能左右......倘若輪迴是虛假的,那麼我便也是這......當聽聞你的提問的內容時......在我的內心深處湧起一陣本能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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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的心情又矛盾異常,平靜得很......現在,我總算明白在那一瞬間,我自己究竟懼怕何物了......我擔憂自己無論是當下、將來還是過往,始終都不過是一個傀儡罷了......”
她將手掌置於心口,像是在仔細感受著些什麼,久之,她道:“我現在便去詢問……呵呵……輪迴告訴我,輪迴並非虛假……我也並非傀儡,輪迴只是我的奴僕。”
瑤光的瞳孔猛然驟縮,突然間覺得有一種脊背發涼的感覺……
“我……我想問,有一個人,神形俱滅之後,還有沒有找回真靈的辦法?”
艾不熄微微一笑,那笑容引人痴迷,不論男女都得陷進去。
瑤光也不例外。
“沒有。都形神俱滅了,又怎會有聚攏真靈的辦法呢?”
瑤光明媚第眼眸逐漸黯淡下去,點點星火,盡數熄滅……
艾不熄的話鋒一轉:“如是平常,我會給你這樣一個答案……可是,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輪迴竟然甦醒了!我方才問了輪迴一遍……答案是有!”
“這是‘命運洪流’決定,在命運之中,每個人的生死都早已被寫好,真靈的束縛是輪迴,倚仗也是輪迴……一般人都會在死亡前百餘息,真靈就會脫離身體,魂遊太虛,與路途中的無數真靈匯聚一起,最後才進入地府統一清除記憶。”
“一般情況下,要做到完全意義上的形神俱滅,很難很難……但也基本上無法對前世的什麼恩怨情仇構成影響。”
“那麼……方法呢?”瑤光急切的問。
“執念。”艾不熄給出了答案,在她的意料之外。
“輪迴讓我轉告你,事情它已經知道了……你們欠他的。”
行走的《艾氏輪迴百科全書》為瑤光翻到了這一頁。
但是翻到這頁的瑤光,連驚帶怕,摻喜拌憂,心情複雜到難以言喻。
輪迴似乎在發生著某種改變……是因為紅塵開啟神隱樞……又放出了什麼東西嗎?
她想起來因果荒原上的異變……腦海中一下子就通透了。
彼時,紅塵已經關上了神隱樞。
“如此一來,渾沌之瓊,緋燭聖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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