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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空看在眼裡，內心卻沒有絲毫波瀾，彷彿黎離身上現在這些都是在意料之中。
顯然，於他而言，這並不是什麼秘密。
黎離的識海最深處有著天魂眼。
只能主動祭出，並不能在平時被人發覺。
黎離一共能祭出十五次天魂眼。
這自然是他的極限，而並非天魂眼的極限。
制空當然清楚。
也只能默默嘆息。
天魂眼的力量、用途，都是極為強大的。
連傳說中的無上陣法都能復刻，並且極速領悟！
只是黎離不修此道，也並不適合，更重要的一點是，他沒有面見無上法陣的機會。
……
制空想到了些什麼，心中盡是惋惜。
以黎離‘超脫世限’的恐怖修為。
本來是可以無限制，無冷卻乃至無副作用開啟天魂眼的。
那樣子，他又是無敵了。
但可惜他是混元生命，終究不是純粹的生靈。
本質是趨於魔。
至多隻能算做混元半魔。
制空自己也不是。
他的本質是趨於聖。
下至凡俗，上到至尊……
此時的世間就沒有純粹的生命。
都是遠古舊神身上殘缺的碎片化成。
包括【邪靈界】中，那位最接近純粹生命的‘靈祖’。
只能說‘靈祖’算是最有希望第一個成為純粹生命的生靈。
只不過，世人自無需擔憂，他們要做的事情便只有等待而已。
等到那個神秘的，應劫而生的天選之子‘創世之神’的出現。
在諸世中積攢足夠的劫數，就能開啟【創生儀式】
名垂萬古！
每一種第一個誕生的純粹生靈，都將能獲得一個霸氣無比的稱號。
——萬古第一！
——XX祖！
黎離和制空早就發覺，經歷‘自我劫’能夠增強實力，並且一點一點的淨化自己本源以及生命的‘本質’。
只不過，他們身上的力量的本質不會發生絲毫的變化，永遠都是混沌而蒙昩的混元之力。
黎離己歷四十五次‘自我劫’，制空則是四十七次，比黎離多，但仍舊沒有黎離那般實力。
……
黎離的意識變得朦朧。
腦中炸開一道道時而尖銳，時而渾厚的巨響！
接著，似乎聽到一老翁的詩吟。“四十九劫圓滿身，汝之命數不可及，爾及創生之態勢，只猶綠葉與紅花。”
黎離想象中那靈魂撕裂的痛處並沒有傳來。
反噬就這麼輕率的結束了。
制空探不到他夢中識海這等虛妄之物。
亦不知發生了些什麼。
黎離抹乾淨嘴角的血跡，像沒事人一樣站了起來。
唇上血跡染得鮮紅，倒顯得有幾分蛇蠍美人之感。
只是，片刻之後，血跡凝固，就不太好看了。
黎離隨手掏出一面小圓鏡，用白帕將其擦乾……
“該……回家了……”黎離取出佩劍【小烏】，走出辰星樓。
看著漫天繁星，找到了九宮的方向。
“該回家了。故鄉……祖祖輩輩埋葬的地方……”
世間萬靈皆有命數，即使壽元無限，也保不準會有隕落的一天。
世間規律本就如此。
黎離的祖輩大多是壽終正寢，這已經是很好的下場了。
黎離離開了時空聖域，不用多說，是去九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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